譚知行一心在整理著箏架,當然沒有察覺到不遠處的飄香樓上,正有一雙妙目看著他。
收拾妥當後,譚知行將古箏掛在身上,和小嬋就一前一後離開了秦淮河。
回到家清點了一下,又收穫了一百多兩銀子,雖然遠遠不及昨天,但也算是收穫頗豐。
小嬋是最高興的人,將銀子入好賬後,就放到一個箱子中。
為了保險,她將箱子放在自己的床底下,晚上還要時不時看上三四次,生恐被人偷走。
譚知行看到小嬋緊張的模樣,笑著說她是守財奴,讓她放輕鬆點,在家裡肯定是安全無事。
小嬋沒有理會公子的笑話,她說道這些銀子現在是大家的身家性命,要是丟了,那就麻煩了。
雖然是這樣說,經過劉能這幾次的搗亂,譚知行越來越意識到,還是要有自己的武裝力量。
要不然真碰上些不講理的流賊強盜,還是很危險。
因此,招募家丁也是需要儘快進行。
接下來幾天,譚知行都會準時出現在秦淮河。
趙鐸和劉能也許是受前二次陰謀失利的影響,後面再也沒有出現在秦淮河畔。
譚知行也終於過上了幾天比較安穩的生活,可以從容的彈奏古箏。
他現在秦淮河的名聲更盛 了,由於他每次古箏曲子都不一樣,很多青樓女子為了不錯過新曲子,特意每天都準時來到秦淮河聽他彈奏古箏。
每天也能收到打賞的銀子幾十上百兩,雖然不多,但是也算不錯的收穫。
而在人員方面,譚知行經過挑選,已招募到了六個家丁了,統一安置在院子西側一處不甚起眼的房間。
他們都是碼頭工人出身,一身蠻力,譚知行將他們組成譚家護衛隊,由張鐵牛擔任小隊長,負責統率所有家丁。
他們每天早上跟隨譚知行一起軍事訓練,而白天時間則主要就是張鐵牛在教他們各種戰術。
訓練中最麻煩的是,由於擔心影響不好,只能暫時用木棍木刀等木製兵器訓練。
譚知行也在尋思,還是要找個機會,去弄一些兵器實刀實槍才好。
家丁們每天吃得很飽,而只是每天各種體能訓練,這讓他們心裡也是覺得過意不去。
現在這個時期,能找到一處吃飽飯的地方不容易,更何況還有銀子可以拿。
因此,他們在訓練時,格外賣命,唯恐由於不積極,到時被辭退。
而船隻方面,昆叔那邊也有了眉目,說是這兩天就能成交。
譚知行算了下,他在秦淮河再彈古箏兩個月,就能有五千多兩銀子了。
到時就可以拿著這筆銀子,坐上買好的這條船,帶著昆叔他們,大家一起就能愉快的離開江南了。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這也讓譚知行是信心百倍。
……
這天下午,譚知行從秦淮河彈完古箏,便早早趕回了縣城。
今日可是個重要的日子,昆叔和賣家約定在句容縣城的“大福樓”上,簽定船隻的買賣合同。
譚知行和小嬋回到院子裡,卻發現昆叔和張鐵正不在。
“小嬋,你留在家裡,我去大福樓看看。”譚知行交代完,便獨自朝“大福樓”走去。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張鐵牛急急忙忙朝他跑過來。
“公子,大事不好了,我爹被人抓走了!”張鐵牛滿臉焦急,汗水順著臉頰不停流淌。
“怎麼回事?你慢點說。”譚知行心裡一沉,彷彿有塊巨石壓了下來。
“我爹下午就來到大福樓,準備買船隻的相關資料,誰知道賣主剛進來,就衝進來一群官兵,二話不說就將我爹和賣主一起抓走,包括買船的合同資料也一起帶走了。”
張鐵牛帶著哭腔的語調說道,邊說邊大口喘著粗氣。
“那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人?”譚知行連忙問道,眼神中滿是急切。
“我也不知道,當時官兵過來抓人時,我人整個都懵了。”張鐵牛作為平民百姓,哪見過這陣仗,此時仍心有餘悸。
譚知行看著張鐵牛緊張的模樣,知道這老實人在這種突發狀況下,根本沒法提供有用的資訊。
看來不能指望從他這兒拿到更多情況了,於是譚知行來到酒樓,仔細問了下掌櫃。
掌櫃一邊擦著桌子,一邊說道:“客官,這抓人的可不是正規的官兵,而是漕軍。據說啊,是有漕丁將漕運的船隻私下售賣,這不,被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