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聲恆環顧四周,看著徐勇、王得仁、盧光祖、李國英等人,低聲說道:“各位兄弟,你們也想想,大帥對我們恩重如山。
如今他病重,我們豈能因一時之氣而置大帥的安危於不顧?”
徐勇等人面面相覷,神色也有些猶豫起來。
王得仁撓了撓頭,說道:“金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可那譚知行實在可惡……”
金聲恆打斷他道:“再可惡也得先放一放。我們首要任務是找到名醫,救大帥性命。
若因私仇誤了大事,我們可就成了罪人了。”
盧光祖微微點頭道:“金將軍說得對,我們不能因小失大。”
李國英也附和道:“沒錯,還是先以找醫生為主吧。”
金聲恆又轉向左夢庚,誠懇地說道:“少爺,您就聽我這一回吧。等大帥病情好轉,我們再找那譚知行算賬也不晚。”
左夢庚臉色變幻不定,心中糾結萬分。
劉能一聽,好奇地問道:“左公子,大帥是有什麼病?”
歷史上,左良玉在1645年因病暴卒,年僅 46 歲時壯年而亡。
而左夢庚則在左良玉死後,帶領這五大總兵及十萬大軍,全部投降滿清了。
金聲恆臉色一沉,說道:“這是秘密,不可亂說。”
但他看了看劉能和趙鐸,又覺得他們值得信任。
便壓低聲音說道:“左大帥現在不知得了什麼病,每日頻上茅廁,看東西模糊、眼底不時出血。
不瞞兩位,大帥已是身材消瘦,健康日況愈下。我們此次來江南,亦是尋找名醫為主。”
劉能眼睛一亮,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個贅婿譚知行會醫術。”
眾人一聽,馬上眼睛一亮。
金聲恆問道:“真的?這個贅婿居然還會醫術?”
“不會有假,之前漕運指揮使的女兒有嚴重腿疾,遍訪名醫都沒有治好,就是這個贅婿醫好的。”趙鐸在一旁接腔道。
“怪不得漕運指揮使要替這個贅婿出頭,原來是有這個人情在。”金聲恆恍然大悟道。
徐勇興奮地說道:“那太好了,我們一定要活抓譚知行。”
王得仁摩拳擦掌道:“這下不僅能報仇,還能為大帥找到醫生。”
盧光祖說道:“趕緊行動,不能讓他跑了。”
李國英點頭道:“對,今晚就動手。”
左夢庚沉思片刻,然後狠狠一拍桌子,說道:“好,就這麼辦。今晚就去活抓譚知行,讓他知道得罪本少爺的下場。”
然後眾人又仔細商議了今晚的行動細節後,才一道離開酒館。
夜幕如墨,悄然籠罩著南京城。
街巷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添幾分陰森。
左夢庚在昏暗的房間裡來回踱步,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緊咬著牙關,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白天在飄香樓下受到的屈辱不斷在腦海中回放,譚知行那傲然的身影彷彿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哼,今晚定要讓那贅婿好看。” 左夢庚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油燈微微晃動。
他轉頭看向手下大將徐勇、王得仁、盧光祖、李國英等人,他們個個神色冷峻,摩拳擦掌,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都準備好了嗎?” 左夢庚壓低聲音問道。
徐勇上前一步,微微頷首道:“少爺,一切就緒。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兵器,只等您一聲令下。”
王得仁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說道:“少爺,今晚定要將那譚知行生擒活捉,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下場。”
盧光祖緊握著手中的長刀,冷聲道:“沒錯,這次絕不能讓他跑了。”
李國英也點頭表示贊同。
劉能和趙鐸站在一旁,臉上露出陰狠的笑容。
劉能說道:“左公子,那譚知行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在今晚動手。等抓住他,定要好好折磨他一番。”
趙鐸附和道:“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夢庚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殘忍。
“出發!” 他一聲令下,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他們如同幽靈一般,悄然穿梭在黑暗的街巷中。
腳步聲被刻意壓低,只有輕微的沙沙聲。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彷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