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第二天,外面一片雪白,譚家便恢復瞭如常的模樣。
張鐵牛一大早就扯著嗓子,吆喝著家丁們開始訓練。
只見他雙手叉腰,目光如炬,大聲吼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誰要是偷懶,可別怪我不客氣!”
家丁們不敢有絲毫懈怠,紛紛跟著他的節奏,熱火朝天地操練起來。
而譚知行則收拾好自己的古箏,悠然地往秦淮河走去。
一路上,冷風拂面,帶著絲絲寒意,但是他一點不覺得寒冷。
到了秦淮河畔,譚知行找了一處幽靜之地,輕輕將古箏安放於木架上。
他修長的手指輕撥琴絃,悠揚的琴音便如水般流淌而出。
不多時,韓真真她們竟也聞音而來。
韓真真身著一襲淡粉色的裙裳,輕盈地走來,身後跟著其它青樓的女子。
他臉上洋溢著欣喜的笑容,說道:“譚公子,又能聽到你的妙音了。”
其她幾位女子也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欣賞。
日子匆匆而過,譚知行南下的心思也越發急切起來。
他望著遠方,心中滿是期待與憧憬,這幾日心情愈發不錯。
……
這一天,江南地區又是下著小雪。
譚知行如往常一般,在秦淮河畔彈奏古箏。
他修長的手指在琴絃上輕快地舞動,悠揚的琴音如流水般緩緩流淌,引得周圍不少路人駐足聆聽。
他正彈得起勁的時候,“砰砰砰”,突然前面飄香樓傳來一陣陣摔桌椅的巨響。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瞬間打破了秦淮河畔的寧靜。
隨即,幾個人影被狠狠地摔了出來。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驚失色,紛紛循聲望去。
只見幾個年輕女子狼狽地倒在地上,衣衫不整,滿臉驚恐。
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哥,滿臉怒容地站在飄香樓大門處,冷麵黑臉,如同凶神惡煞一般。
他對著地上的人怒罵道:“你們幾個臭婆娘,讓你們陪個酒,還敢給我臉色。叫你們韓真真出來!”
旁邊是飄香樓管家,他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一個勁兒地向華服公子哥賠著笑臉。
他點頭哈腰地說道:“公子,真是對不住,今天真真不舒服,還請你原諒一下。
這幾個姑娘不滿意,可以再換幾個,何必和這些姑娘過不去呢?”
“不舒服,昨天過來時,她也是不舒服,今天來還是這樣,有這麼敷衍我的?”華服公子哥怒目圓睜。
他大聲怒喝道,那聲音彷彿能震破人的耳膜。
“給她臉不要臉,給我將那韓真真抓下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個不舒服。” 華服公子哥一揮手,滿臉兇狠。
“是,少爺。” 華服公子哥後面閃出兩個彪悍軍漢。
他們如同餓狼一般,急匆匆奔上樓。
不一會兒,就押著韓真真下了樓。
“你們是誰?光天化日之下,抓我幹嘛。” 韓真真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驚恐和憤怒。
她用力掙扎著,無奈那兩個軍漢力氣極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也許是侍衛用力抓她弄痛了,此時她花容失色,臉色蒼白,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左公子,快快放了韓姑娘,我們老爺可是很看重她的。” 管家看到韓真真被抓了下來。
他知道大事不好,連忙走上前,賠著笑臉說道。
他希望飄香樓的背景,能讓眼前這個公子哥知難而退。
“你們老爺?” 華服公子皺眉道,滿臉疑惑。
這時,從華服公子後面走上來個年輕人,赫然正是劉能。
劉能湊到華服公子耳邊,小聲耳語了一下。
“原來你們老闆是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我警告你,你敢再勸阻本少爺的話,我連你都打。”華服公子惡狠狠的說道,眼神中滿是兇光。
管家想勸又不敢,只能退後幾步,眼睜睜看著韓真真被侍衛抓著。
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華服公子哥上下端量著韓真真,嘴角露出一副淫笑。
他伸出手,就要去摸韓真真的下巴。
韓真真見狀,拼命地用力掙扎,眼中滿是憤怒和厭惡。
華服公子哥見韓真真反抗,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的一聲巨響,一道血痕立時出現在韓真真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