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大概是沈母。
不等沈南書說話,沈父又說:“太晚了,先不說這些了。”
“等你們回來,和少延回家一趟吃個飯,你母親的這一療程也結束了。到時候再說,給我長個心眼。”
沈南書像是沒有理解到沈父的用心,說:“媽媽睡覺了嘛?”
“你媽媽又偷偷熬夜呢,我得去收手機了,你也趕緊休息吧。”
沈南書失笑一聲,“好。”
掛了電話,沈南書聽著窗外沙沙的聲音,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感受一下微風,卻不曾想,一片鮮紅的楓葉晃晃悠悠地落在了手掌心。
輕輕撥出一口氣。
沈南書拿出手機,給微信置頂之一的聯絡人發了條訊息。
——我的酒,你什麼時候回國啊……
——你的七在急切地召喚你……
薄酒是她的大學同學,是個說話都小聲的女孩。但是內心極其膽大有主見,剛畢業就出國追夫去了。
此時此刻已經快到深夜了,遠在米國的酒在幹嘛……
沈南書關上手機隨手扔在一邊,兩手懶散地搭在欄杆上,一邊看著風景一邊想工作上的安排。
此時周圍已經寂靜了下來,她又聽到了水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向某個方向看過去,幾乎是瞬間的事,杏眸登時瞪大。
大晚上的還有美男出浴圖?
陸祁年一手將墨髮撩到腦後,露出飽滿的額頭,水滴順著身體的溝壑向下滑……
沈南書最終只能看到被浴巾包裹起來的下半身。
大晚上的,看到這些,真是罪過罪過……
等到沈南書回過神,才發覺已經和男人那雙狹長的眼眸對視上。
做賊心虛的偷感達到頂峰,她一邊清嗓佯裝看天一邊捂著臉想偷偷回屋,裝模作樣地去拉窗簾。
拉到一半,又想起陸祁年近視,隔著一段距離,應該認不出她是誰。
這麼一想,拉窗簾的手一鬆,人靠在窗邊不動了。
男人像是沒有發現是沈南書,拿起毛巾隨意擦了下身上的水珠,接過侍者遞來的手機,一邊接聽一邊邁步離開。
等到不見了陸祁年的身影,沈南書才抬頭看了看夜色。
月朗星稀,夜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