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南書沒有說話。
沈霆動作很輕地關上了房門,她聽到沈霆對護士說了幾句話,而後腳步聲越來越遠。
深秋的夜總是很涼,讓人止不住地發顫。
沈南書蜷縮著身子,試圖給自己取暖。
……
“陸先生,沈小姐不在病房。”
陸祁年正在書房用電腦處理檔案,那邊的手下卻打來電話說沈南書找不到了。
鋼筆在潔白的紙上劃出一道濃黑的痕跡。
“怎麼回事?”
陸祁年不怒自威。
一身黑衣的男人握著手機吞嚥唾沫。
“方才沈先生來過一趟,我們怕被發現,就退到了走廊的拐角處。護士去給沈小姐換藥,卻發現沈小姐不在了。”
陸祁年扔下鋼筆,語氣森寒,“封鎖醫院所有出入口,扣下任何可疑的人和車輛。”
他甚至來不及戴上眼鏡,疾步出去。
一路上闖了三個紅綠燈,半小時的路程他只用了十五分鐘。
陸祁年剛下車,緊隨其後的交警也在後面停下。
陸祁年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將那輛最新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扔給了他。
交警看看手掌燙手的車鑰匙,再瞧瞧那豪氣沖天的車牌號。
心情複雜。
陸祁年黑著臉趕到病房,沒有鏡片遮擋的眉眼,其中的凌厲更是怖人。
“先生,沈小姐在天台。”
手下知道自己犯了錯,低著頭等待陸祁年的懲罰。
人怎麼可以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我們不敢貿然上前,只能在後面守著。”
陸祁年掃了他一眼。
那人背後生寒,從額頭上滾下一滴冷汗。
“廢物。”
陸祁年沒有半點耽誤,直奔天台。
身穿單薄病服的沈南書獨自一人坐在天台的圍欄邊,秋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寬鬆的病服也被吹亂。
她坐在天台邊上,身影瘦削孤寂,好似下一秒就會像失去翅膀的蝴蝶一樣,隨風遠去。
當他看到沈南書的時候,除去小時候看到母親在自己面前跳樓,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心悸。
那顆拳頭大小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攥住又往下拽,讓他呼吸不能,慌張如勢不可擋的海浪,瞬間就吞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