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倒是挺倔。”
陸祁年看著手機,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沈南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自從那一晚過後,兩人見面,陸祁年從始至終就沒有給過好臉色。
但他就沒有錯嗎?
明明有婚約,還在得知她不接受這種關係的時候,故意隱瞞她。
沐北見狀在中間打圓場。
他平常心大愛看戲,但也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只不過就是看沈南書好看又可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還是願意助人為樂的。
“陸祁年活該你找不到物件,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
沐北轉頭又對沈南書說:“先讓他忙工作。”
沈南書看了眼正在盯著平板的男人,眉眼間都是嚴肅的神色,手指飛快地敲擊著平板。
沐北招呼她坐下,而後就將目標放在了她拿來的箱子上。
“你這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啊?看著倒神秘的。”
沐北轉著箱子看了眼,見沈南書沒有阻攔的意思,直接單手就將其開啟了。
沈南書連抬手喊停的機會都沒有。
箱子應聲開啟,沐北一眼看清裡面裝的什麼,半蹲在地上扶額沉默不言。
沈南書見狀,想笑也笑不出來。
客廳瞬間陷入死沉一般的寂靜中。
陸祁年放下平板,也將目光投過去。
一捧一手拿不下的花束,六朵生機勃勃的向日葵,中間搭配著嬌豔欲滴的香檳玫瑰。
鮮花的清香撲鼻而來,但可惜已經扁了……
儘管是再高的顏值,都有些慘不忍睹。
沐北拿出花左右看了圈,咂咂嘴點評道:“這花是不錯的,還能再養一晚上。”
拿走了花,下面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老字號的滷豬蹄,光是聞著味道,就讓人垂涎欲滴。
東阿阿膠,人參……各種各樣的大補補品。
但是沈南書為了節省空間,將外面大的包裝給扔了,只剩最後一層的包裝盒和紙袋。
明明是價值上萬的禮品,此刻成堆地堆在狹小的箱子裡邊,怎麼看都像是從地攤上九塊九買的。
陸祁年臉上表情沉穩不變,眼神轉到沈南書身上的時候,意味不明地閃爍了一下。
沈南書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尷尬社死。
“小叔您見諒。”
沈南書呵呵一笑。
陸祁年愛答不理。
沈南書:……
沐北實在不忍那束花死得不明不白,從陸祁年珍藏櫃裡找出了一個好看相稱的花瓶,去廚房接水。
“小叔,昨晚真的很感謝您的幫助。”沈南書雙手相握放在膝蓋上,看起來有些緊張,“您的胳膊很嚴重嗎?”
“嗯。”
沈南書看了他的右手又去看左手。
“如果小叔不嫌棄,您的醫藥費都由我來承擔。”
“期間您有任何的需求,我都會盡力做到。”
說到這,陸祁年才終於來了興趣似的,眼尾挑動了一下,望向沈南書。
沈南書被他的眼神給燙了一下。
陸祁年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但鏡片後的表情可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彷佛在說,我說的那件事你怎麼不答應。
陸祁年伸出去端茶杯的手頓了下。
沈南書立馬緊張起來,她坐在沙發上用彆扭的姿勢給陸祁年遞茶。
“是嗎?”
陸祁年收回手,沒有接那杯水。
不等沈南書開口,又聽他用好聽的聲音說著氣人的話。
“陸某屬實不敢高攀。”
沈南書:……
我忍!
“小叔您言重了,只要不是過界的事,我一定傾盡全力。”
陸祁年輕飄飄睨了她一眼。
沈南書表現的得體大方。
“啊——”
一道聲嘶力竭,要喊破天的淒厲聲從後花園傳來。
兩人同時扭頭去看始作俑者。
沐北不顧髮型形象,衝著陸祁年狂奔過來。
陸祁年站起身要躲開他,但被兩隻手死死抓著,沐北緊貼著陸祁年的後背,彎著腰閉著眼喊道:“陸祁年,讓你家的癲狗滾開!”
兩隻撒歡的哈士奇吐著舌頭跑進來,看到陸祁年時,很聰明地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