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書進行了物理退燒。
摸著滾燙瘦弱的胳膊,陸祁年摘下眼鏡扔在了一邊。
將重要身體部分擦拭後,沈南書又喊著冷,陸祁年又不厭其煩地隔著被子將她抱在懷裡。
一下又一下,輕拍著她的背。
被子裡的人不安分地掙扎了一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不一會兒就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直到快到凌晨,陸祁年一邊挽下衣袖,一邊從病房出來。
陸少延還直挺挺跪在地上。
值班的護士都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紛紛猜測五花八門的原因。
“起來回去吧。”
陸祁年說。
陸少延站起身要進病房,但被緊接著趕來的保鏢給擋在了門外。
他扭頭沉沉問陸祁年,“小叔,這是什麼意思?”
陸祁年無動於衷,“就是這個意思。”
“保護好沈小姐,不要再讓她受傷。”
陸祁年扔下這句話,不理會陸少延那張快要扭曲的臉,大步遠去。
……
翌日,沈南書醒來,看到門口的那些黑衣保鏢,沒有說什麼。
出院時,陸少延在門口喊她,被沈南書叫人給趕了出去。
害怕他又找到公寓,沈南書直接回了沈家。
天冷穿上長袖,就不會被發現身上的傷。
在家待了幾天,劉照的電話終於打來。
“小沈幹嘛呢?”
劉照的聲音洪亮又染著笑意,像是極為正常的寒暄。
沈南書在廚房給沈母剝葡萄呢,順手摁了擴音放在一旁。
“劉經理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最近要出差,和沐北的合同交接還是你來吧,讓別人來我不放心。”
沈南書的語氣故作驚訝,手上不停洗葡萄的動作。
聽著那邊淅淅瀝瀝的嘈雜聲音,劉照感受到深深的敷衍。
心中惱怒但也只能笑眯眯地嚥進肚子裡去。
“劉經理這樣不行吧,我一個新人不太懂這些,而且……我這樣不會被人說閒話嗎?”
“當時您還教導我呢,我都記在心裡。”沈南書為難極了,“名聲就是一個女生的貞節牌坊,這樣……我實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