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楚澤淵牽著蘇以沫的手，和她聊起之前在國外的事情。

那時候蘇以沫還是以Lily的身份參加的比賽，所以賽照上寫著的名字是Lily，但是下面有標註，中文名：蘇以沫。

那時候雙神子一起參加了很多場比賽，楚澤淵雖然並不是每一場都去，不過但凡是蘇以沫參加的大型比賽，基本上楚澤淵都會到場。

“還記得，當時你的頭髮是粉色。”楚澤淵一手撩起女孩的頭髮，放在手上把玩著。

提起此事，蘇以沫不禁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解釋：“因為怕我爸媽認出來，所以我哥帶我去染的頭髮。”

那時候蘇以沫才剛剛成年，當時比較鍾愛的顏色就是粉色，所以不僅她的頭髮是粉色，賽車服也是定製的粉白搭配的顏色，就連她的賽車也是粉色。

說實話現在想起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楚澤淵，那時……”她突然開口。

“嗯？”楚澤淵疑惑著眼神詢問。

“那時我們見過嗎？”蘇以沫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問出這樣的話，或許是一種直覺，她直覺楚澤淵不會只躲在遠處默默地看她。

“見過。”楚澤淵點點頭，順手將女孩的頭髮勾著放在了她的耳後。

“你生日那天，蛋糕店門口。”

蘇以沫聽著男人的話，開始回想起自己那幾年的生日。

她記得，在她二十歲生日那天，貌似真的遇到過他，只不過那段記憶已經十分模糊了，模糊到她完全看不清記憶裡他的臉，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二十歲生日那天F國的雪下得很大，很美……

那天蘇以沫和蘇璨在一起，夜晚的時候他們原本是要一起去買蛋糕的，只不過因為一些事情，就分開了一段時間。

後來她才知道，蘇璨說著是讓她自己去買蛋糕，其實自己提前回家去準備驚喜去了。

只不過那時候已經很晚了，她去的那家蛋糕店已經快要關門了，而且那晚的雪很大，老闆也要提前準備回家，所以就沒有給蘇以沫再單獨做。

路邊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白茫茫的雪地折射出暖色調。蘇以沫站在蛋糕店的屋簷下，神情有些落寞。

楚澤淵撐著一把黑色的大傘從遠處走來，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一個腳印。

男人一手撐著傘，另一隻手上拎著一個精緻的蛋糕。

他走到了蘇以沫的面前，微微彎腰與女孩對視。

“來買生日蛋糕的嗎？這個送你，生日快樂。”

蘇以沫看了他很久，確定自己確實是第一次見他。

她沒有說話，眼神疑惑，楚澤淵便又解釋道：“我是你的粉絲。”

“這樣啊。”聽他這樣說，蘇以沫瞬間便懂了。

她接過蛋糕，然後問他：“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楚澤淵直起身來，微微一笑：“無意間聽到的……”

實際上他說謊了，並不是他聽到的，而是在很久以前，女孩親自告訴他的。

只可惜前面的那麼多年，他都一直沒有能力站在她面前親口對她說一句“生日快樂”。

“要簽名或者是合照嗎？”直到楚澤淵是她的粉絲之後，蘇以沫主動這樣說著。

“好。”他應道。

可惜，那時沒有紙和筆，所以蘇以沫只和他拍了張合照。

後來，蘇以沫回家了，而楚澤淵卻久久矗立在那裡，看著手機裡的那張照片。

雪花落了很久，久到將男人來時的腳印全部淹沒……

也許時間確實是在那時暫停了的，楚澤淵和自己心尖上的女孩的第一張合照，他是以她粉絲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

那時的楚澤淵是慶幸的，慶幸自己還能說出這樣一個和她相關聯的身份。

……

“那……那張照片呢？”蘇以沫問他。

“刪了。”楚澤淵回覆。

“嗯？”

“怕霍家的人看到。”男人語氣有些遺憾的開口解釋。

那晚，楚澤淵站在原地盯著照片看了很久，直到不得不回去的時候，他才狠心將照片刪除，抬起已經站到麻木的雙腿離開。

那時的霍家正是亂的徹底的時候，他怕留下什麼線索，讓人找到了她。更怕自己的一時貪心會給她帶來不可預想的麻煩。

所以楚澤淵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剋制著自己的心，直到那一天，他實在控制不住，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