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沒等到蘇繁星做出反應。
周墨時壓在她腰窩的手肘微微用力,輕壓。香軟身軀就這麼輕而易舉,撲了他滿懷。
好聞的橘子香氣,縈繞在鼻尖,他吻了吻蘇繁星的耳後,話題一轉。
“你昨晚都沒怎麼休息,累不累?”
蘇繁星耳廓一陣濡溼,聽他胡言亂語,絲毫不上當。
“你明知道Linda對你,你還讓她坐在你身邊......”她伸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暗暗咬牙。
語氣明明很兇,落在周墨時心上卻莫名讓他喉間一緊。
“這麼多雙港城的眼睛看著,我若是不接招,誰知道那些人急了,會做什麼。”
他嗓音低啞,染了情..欲的嗓音格外性感,“怕我就這麼死了?”
耳畔滿滿酥麻。
意識到自己略微失態,在這人面前天然落了劣勢,蘇繁星闔了眼闔眼。
她的字典裡,從來沒有輸字。
只短短一瞬,她緩和了心緒,唇角恢復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手指勾上他的微開衣領,她故作嬌嗔:“我當然怕啊,你要是死了,我嫁給誰去?”
意識到扣著自己的人肉眼可見地僵硬,蘇繁星抬頭,在他下巴上輕咬一下。
“周墨時,我相信楚南不是你殺的,所以......今晚結束,我等你帶我走。”
說完,她掰開周墨時的手,撩了撩頭髮,自然而然地轉身離去。
周墨時眸色依舊晦暗,維持著蘇繁星離開後的動作,幾分鐘後,才無奈地抿唇淺笑。
順手撩亂一池春水,又隨意地撤離。
還真是她最擅長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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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繁星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時,齊影已經在原處正襟危坐。
她隨意坐下,習慣性地拆了個棒棒糖,抿在唇中。
視線看似若有似無地打量著現在展臺上的展品,實則,迅速地打量了場上坐著的這些人。
雖然她很少跟著蘇家混圈子,但畢竟也在港城長大,又曾經跟楚南交往過一段時日,對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基本也都能叫得上名號。
這些人對京城勢力,既是害怕,又是渴望,今天八成是想觀望,周墨時與楚家究竟會如何收場。
況且周蘇兩家聯姻之事,也只有幾個稍作親信的人所得之,如今周墨時帶著個不知名的女人,更是給了這些人一種可以靠塞人,拿捏他的錯覺。
嘖,這些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真煩。
她手肘頂了頂齊影,神秘兮兮地試圖套話:“齊影,你肯定知道,偷偷告訴我,楚南怎麼死的?”
齊影還是那副撲克臉:“......”
蘇繁星與他對視,得到的只有沉默,頓覺無趣。
她懶懶地咬著棒棒糖,注意力又放回展臺處的展品上。
方才拍賣了幾副乏味古玩字畫過後,現在又輪到了在場所有攜有女伴的人,最感興趣的首飾藏品。
一枚紅鑽戒指。
這枚戒指的設計可謂精巧,聽主持人介紹,出自法國知名浪漫主義珠寶設計師加布裡埃爾之手。
黃金比例切割出的血紅色鑽石被藤蔓狀的戒託纏繞,邊邊角角被銀色碎鑽點綴成玫瑰花狀,戒環設計成細細葉環,可以說,簡直巧奪神工。
就連蘇繁星這種對首飾不感興趣的人,都難得眼前一亮。
憑心而論,昨天周墨時送她的那枚鴿子蛋鑽戒已經足夠精美華麗,但跟面前這一枚比起來,也根本無法提及。
果然,在坐的所有女士都沸騰了。
最勝券在握的人無疑是蘇落月,她很有信心,這麼完美的戒指,只配得上她這位蘇家的唯一千金。
她回眸,望向心不在焉的蘇淮泉,驕縱地勾唇:“大哥!這個,我必須要。”
蘇淮泉無奈地攤手,示意她隨意喊價。
蘇繁星一直興致缺缺,都開始咬著棒棒糖的棒子玩兒了,直到見到蘇落月舉牌。
她眸子一亮,把糖棍一丟,拍了拍齊影的手臂。
“剛才,我記得我大哥同你說過,我想要的都能隨便拍吧?”
齊影機械地點頭,隨即,瞭然地舉牌。
蘇繁星使壞得逞,想到蘇淮泉自己跟自己抬價,等下不知道要給貧困山區的孩子捐多少蘇家的錢,心裡暢快的不行。
這枚戒指雖說誘人,但隨著水漲船高,很快,價格就讓人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