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繁星絲毫沒有在雷點上蹦迪的覺悟,仍然借醉裝瘋。
她毫不吝嗇自己的肆意乖張,任由瓷白手臂慢悠悠地勾著他的脖頸,低聲咕噥道:“我在呢~”
溫軟橘子香氣夾雜著繚亂酒味,肆意在他懷中蔓延開來。
周墨時一拳打在上,還是化了一半的。
不但軟綿綿的,還粘手得不行,甩又甩不掉。嘗一口吧,還甜膩膩的。
他嘆了口氣,拽著蘇繁星的胳膊,想要接過她手上拿著的東西——
一條底褐色的,圍巾手套一體的小熊帽子。
跟蘇繁星上次頭上戴著的兔子帽子,明顯是一套。
“你單手不方便,我給你戴上......”她憋著壞水,迫不及待地想看見不可一世的周墨時戴著這帽子的模樣。
就連專心開著車的徐初,都忍不住了,眼神都開始偷偷往後視鏡上瞥。
跟著周墨時幾年,他也大致知道一些boss的過往。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在他頭上造次,這蘇小姐......看來還真是不一般。
可就在蘇繁星快要碰到他頭髮時,周墨時扣住她的手倏然用力。
她疼得下意識倒吸冷氣,眉心蹙了蹙,抬眸望向眼前猛然變臉的男人。
那人臉色陰翳得嚇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莫名而來的壓迫感籠罩全身。微微眯起狐狸眼時,低啞嗓音滿是警示氣息:“蘇繁星,你是真喝多了,還是裝醉?”
“......”蘇繁星心說不妙,這是踩到紅線了。
老虎的頭果然輕易摸不得。
明明心裡已然慌得不行,她面上卻維穩著淡淡笑意,不緊不慢地嗔怪:“阿時......你拽痛我了。”
她很清楚,面對嗜血野獸,該怎麼以不變應萬變。
周墨時這才鬆開她的手,視線自上而下,落在她嫣紅柔軟的唇上。
回憶中的觸感不自覺湧上,使得他心中的煩悶加劇。
他身體後仰,慵懶靠在椅背上,拉開與蘇繁星的距離。細長手指從前胸口袋中夾出一包煙,隨意挑了一支,斜斜地叼在唇邊。
蘇繁星很有眼力見地捻起車座上的金屬打火機。
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周墨時把玩的那隻。
那時的她只是遠遠一睨,便能判定出價值不菲。如今真正上手,指腹觸到這滑膩金屬時,才是真正為這精緻做工感嘆。
她身體輕側,熟稔地點燃火機,抵在將周墨時唇角的煙尾,蔥白指尾在他眼底,從火機末端篆刻著的“m”字上撩過。
桃花眸被垂斂的長睫隱去一半,依舊能依稀看出,烏瞳裡蘊藏著溼漉霧氣。
倒是很會賣乖。
周墨時捏住她的下巴,混不吝地輕嗤。
“蘇繁星,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
蘇繁星合上火機,與他對視。
隔了幾秒,唇瓣輕啟。
還沒說出狡辯的話,便被周墨時掠奪走了唇齒的自由。
與此同時,嗆鼻的煙息自男人口中渡來,迎面而來的窒息感,嗆得蘇繁星幾近喘不上氣。
“咳咳咳咳......”
眼尾由於劇烈咳嗽,驀地染上緋紅。
眸底的水霧終是落下,瑩瑩一滴墜在眼角,襯得她愈發楚楚可憐。
齊腰長卷發凌亂地散落在她肩頭,更給她的微微顫慄增添了幾分柔弱之意。
落在周墨時眼底,難得幼稚地心生暢快。
什麼桃花劫,攝人心魄的狐狸精,還不是要為他的惡劣予取予求、俯首稱臣?
蘇繁星都懶得罵這男人幼稚,吐煙就吐吧,他開心就好。
難受得連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的同時,她竟還有心情思考,周墨時為什麼會突然生氣。
她心懷鬼胎,沉默寡言。
周墨時自然也不會主動跟她說話,一根菸抽完,視線都沒有重新放回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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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墨時這次是真生氣了。
回到酒店後,他鬧脾氣一般進了套房,把蘇繁星拒之門外。
她無所謂地聳肩,正好得了閒,還得準備電影試鏡......
蘇繁星迴到昨天住的套房、洗漱一番。卸了妝,叼著根棒棒糖,把自己卷在被窩裡看劇本。
可平日裡看兩遍就能記住的臺詞,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看不進去。
她煩躁地把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