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宛若是周墨時的主場。
他貪得無厭,偏偏又臉皮很厚,明明嘴上說著應允的話,實則動作沒有絲毫放緩,狠得不讓蘇繁星有半分喘息的機會。
她愈欲拒還迎,他愈不留餘地,一點一點,徹底將她的理智蠶食殆盡。
荒唐一夜,蘇繁星最害怕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她病倒了。
半夜被周墨時裹在懷中、活活熱醒時,她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手腳綿軟無力,喉間乾澀得像是有火在燒。更別說她枕在周墨時手上的腦袋,沉重得彷彿不是她自己的一般。
她微微抬頭,才發現周墨時一直摟著她,另一隻手捧著平板電腦,還在垂眼看著什麼檔案。
銀絲眼鏡的鏡片在黑暗中反著電腦的光,藏住他那顆攝人心魄的淚痣。
吊在眼鏡尾端的銀鏈垂落在他的赤..裸肩胛,性感得不像話。
蘇繁星嚥了咽口水,嗓子像是有人在用小刀在喇。
她估摸自個迷瞪了兩小時左右,卻沒想到周墨時竟然還沒睡。
這男人......是鐵打的嗎?
她渾身上下冒著冷汗,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潛意識在周墨時的懷中蹭了蹭。
動第一下的時候,周墨時便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
他把摘下,跟平板電腦一起放在床頭櫃上,這才翻身,將蘇繁星往自己的懷中壓了壓。
昏暗燈光下,她的額角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小臉紅得嚇人。
碎髮黏在她的臉頰上,更是將她襯得格外楚楚可人。
略帶蒼白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周墨時......我懷疑我們八字相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待在一起,總有人要生病。”
周墨時眉心蹙了蹙,手背放在蘇繁星的額前,探了探。
果然,燙得嚇人。
蘇繁星難受得要命,只能一直喋喋不休,轉移注意力,“下午我還得回劇組呢,被你害得,這下不得不請假了。”
“......你別說話。”周墨時給她把被子掖緊,自己翻身,披了浴袍便向外走去。
手指熟練地點開手機,找到徐初的電話就要撥出去。
蘇繁星拽住他的衣角,虛弱地小聲道:“大半夜的,別折騰人了,你給我燒點熱水就行。”
“......”周墨時無奈地關上手機。
她倒是知道現在是大半夜的。
這房子是他剛決定娶蘇繁星時,就買了的,裡頭的陳列跟裝修他只挑了大致方向。
至於裡頭的東西,都是徐初採購的。
他不過是想問一嘴藥箱放在哪了,誰能想到,這女人倒是會心疼人。
周墨時趿拉著拖鞋,先來到廚房,找到大米泡上。
又把飲水機的溫度調高,這才翻箱倒櫃地找到醫藥箱,回了房間。
蘇繁星就著他的手,吃了退燒藥,迷迷糊糊地攬著他的腰,又睡了過去。
周墨時大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垂眸,望向她微微蹙起眉心的側顏。如果蘇繁星此時睜眼輕輕抬眼望向這人,會發現,他的眼底滿是從未出現過的柔情繾綣。
可惜,她這會已然渾渾噩噩。
唇角溢位的低低呻..吟,周墨時聽得真切。
“媽媽......”
他太陽穴突了突,拍著她背上的手倏地怔住。
她這是......想媽媽了?
-
徐初最終還是被半夜從被窩中叫了起來。
他穿著睡衣就上了樓,推開門時,差點被坐在空曠客廳的男人嚇了一大跳。
明明是他負責盯著裝修的,此時他都有點後悔了,為什麼默許了boss當時選的灰暗色調。
如今周墨時往這沙發上一坐,配上他“京城活閻王”的名號,真真像個......陰曹地府。
徐初不由得為蘇小姐捏了一把汗。
生病,怕不是因為這屋子陰氣太重吧。
“我是叫你來看戲的?”周墨時雙手抱臂,半倚在沙發上,垂眼睨了徐初一眼。
徐初這才熟練地開啟手中的平板電腦,念著上頭的資料。
“boss,您要我調查的蘇小姐的母親......”他頓了頓,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應該是被蘇家那邊把資料封鎖了,查不到相關資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