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時......別弄,蛋皮要糊了呀。”蘇繁星被他抱得措手不及,差點連鏟子都沒拿穩。
耳廓一陣酥麻,她掙脫不開來男人的懷抱,還沒來得及關掉煤氣,鼻尖已然竄上股糊味。
忙活了半天,就這麼廢了張皮,蘇繁星有點惱。
她伸手關了火,扭頭想要抱怨。
卻沒想到這男人離她實在太近,死死地將她困在身體與灶臺之間,輕易地扣著,不讓她轉身。
“蘇繁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周墨時略帶懲戒的聲音,自她耳畔響起。
她的脊背緊緊貼在宛若城牆的滾燙胸膛處,耳廓處吐息撩動,惹得她呼吸下意識凝滯。
報廢的麵皮還躺在鍋底,微微泛著焦糊的深褐色。
蘇繁星看在眼裡,眉心擰了擰,肘子頂了頂那人硬邦邦的腹丨肌。
這人也真是......發丨情還不分場合!
“我怎麼了?”她蜷起指尖,咬咬牙,隱下語氣中的心虛。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她只是準備,壞事還沒幹呢,心虛什麼?!
周墨時低頭吻著她的碎髮,心間煩悶緩解了不少。
今天在車裡,明明就是這不識好歹的女人惹他不高興,還讓他傻傻等了這麼久,才等到她主動示好。
結果呢,他光速處理完半天工作,一下樓就撞見蘇繁星跟那管家兩人在廚房裡,默契十足、琴瑟和鳴的模樣。
好樣的——
越想越惱火,他扣著蘇繁星的脖頸,薄唇直直地向下,貼著滑嫩肌膚淺吻。
“不行!”
蘇繁星倏地睜眼,桃花眸底霧氣散盡,瞬間恢復了往日的清明。
她現在很確定,這狗男人在她脖子上留下印子,是故意的!
明天的試鏡太重要,她才不允許被這男人毀了。
事實上,她也清楚,周墨時並不是強人所難的人。她一句“不行”,足夠讓他興致大跌。
果然,蘇繁星重獲自由、轉身抬眼望向那人時,他的不悅掛了滿面。
得,還沒哄好呢,又不高興了。
“周墨時,你這麼愛生氣.......以後叫你周鼓鼓好不好?”蘇繁星不動聲色地伸手,沾了沾碗中的奶油,自然地戳了戳周墨時的臉頰。
她早就發現,這人每次不高興、暗暗咬著後槽牙時,腮幫鼓起一塊硬硬的。
周鼓鼓,名不虛傳。
蘇繁星忍不住彎起眉眼,隱去眼底的狡黠,卻又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周鼓鼓,你臉上沾上奶油了——”
周墨時這才垂眼,正正撞見剛做了壞事的人正在毀滅作案工具。
白皙指尖壓在她瀲灩唇瓣上,瑩潤舌尖輕輕探出,捲走上方沾染的奶油。
唇豔得像紅梅,那奶油又白得像雪。
對比極致。
周墨時的眸色沉了沉,喉結微動。
蘇繁星膽大妄為慣了,明知那人在注視自己,偏要不疾不徐地舔唇。
桃花眼尾淺撩之際,她主動探身。
勾上男人脖頸同時,她輕掂腳尖,瑩潤紅唇貼向他的臉頰。紅唇綿軟似羽毛,拂在周墨時臉頰時,留下一片酥麻溼漉。
熟稔地清理完甜膩奶油,她還不忘用齒尖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臉頰,留下一個輕輕牙印。
從頭至尾,蘇繁星神態自若,絲毫沒有撩下大禍的自覺。
她歪了歪頭,任由濃密長睫翕動,隱下滿眼笑意。
指尾與周墨時指尾相勾,她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語:“彆氣了,有些事,只跟你丨做——”
“......”
周墨時不是池中物。
可不得不說,他很受用。
曾經他最討厭的小手段,卻不知為何,從蘇繁星身上發生,顯得如此合理自然。
不讓人覺得矯情造作,還有點莫名的......小可愛?
“蘇繁星,過來。”此時的周墨時聲音格外喑啞低磁。
視線落在企圖用做甜品的藉口、撩了就想跑的蘇繁星身上。
很顯然,他現在想吃的,並不是甜品......
舌尖輕輕頂腮,隔著薄薄一層面皮,方才被她輕咬了一口的位置,還殘留著酥酥麻麻的癢意。
他從學不會委屈自己。
現在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把她重新抓回來,讓她在他身下,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