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她意志力驚人,奈何這段劇情實在是太過吃表演狀態,以及她配合威亞師的何種動作。
一連拍了幾次,才拍出還算差強人意的版本。
忙活半日,拍完後,已然日落西斜。
收工時,林璟日常吆喝著劇組眾人去聚餐。
蘇繁星捏了捏痠疼的腰窩,擺了擺手,表示想先回酒店休息。
卻沒料到,人回到酒店,剛開啟房門,就見到了昨日剛打發走的一尊大佛,躺在她的床上。
周墨時本來閉著眼睡著了,聽見她敲門的動靜,緩緩睜開眼。
這床差點連這逆天的大長腿都放不下,穿著長筒軍靴的腳耷拉在床位,隨意極了。
蘇繁星對這人的出其不意,已經免疫了。
他似乎還沒睡醒,抬眸時懶洋洋地與她對視,一雙眸滿是疲倦的渾濁。
看著很是讓人心疼。
蘇繁星閉上眼,強迫自己默唸一百遍“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
可再睜開眼,望向他像攝人心魄的眸子時,她還是心頭髮軟。
唉。
“你好端端的,來這受什麼罪?”
她的語氣不自覺地帶上了抱怨,鑽進周墨時懷裡時,還不忘把刺眼的燈光調成霧黃色。
周墨時的嗓還帶著剛睡醒時特有的喑啞:“林晚意的事,交給我來解決。”
“......”蘇繁星就知道,這人手眼通天,沒有什麼能瞞過他的眼睛。
她也沒有攔著周墨時的意思,只是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背對著他,窩在他的懷裡。
隨意道:“沒用的,她不過是聽蘇落月的授意罷了。”
真不是她要向周墨時告狀。
蘇落月,這個名字就像是紮在蘇繁星喉嚨的一根刺。
拔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光衝著林晚意使勁,毫無意義。
果然,周墨時抱著她腰的手緊了緊。“等柒月碼頭的事定下來,我一定還你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