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撩開,可手剛伸出,他動作倏然停住。
那樣的親暱,儼然不是兄妹之間該有的。
“解約之後,你準備準備,來榮華集團上班。”他斂去眸底的異樣情緒,恢復了冷靜。
蘇繁星一口面噎在喉嚨。
劇烈咳嗽了幾分鐘,她才勉強地捂著嘴,眼底滿是不可置信。
“咳咳......是蘇家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榮華,蘇家旗下最大的外貿公司。
去那與其說是工作,不如說是流放遣散。基本從年頭到年尾,都在天上飛著。
為了不讓她偷偷進組拍戲,蘇家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蘇淮泉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生平第一次對蘇繁星撒了謊:“是爺爺的意思。”
“......”蘇繁星捏著筷子的手指倏然收緊。
方才還滋遛滋遛嗦得開心的面,突然就不香了。
怎麼看,怎麼沒胃口。
長睫垂落,微微翕動,隱去眼底的失落。
她輕扯嘴角,咧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是嫌我出去拍戲丟人,還是怕我擋了蘇落月的康莊大道?”
蘇淮泉也沒再說話,只是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這一場兄妹談心,最終還是落到了不歡而散的下場。
那碗麵,最終還是沒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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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把蘇繁星拉黑的始作俑者也並不好受。
耍性子不吃藥的下場,便是病情加重。
周墨時何時這麼狼狽過,捂了兩層被子,依舊攔不住岑岑冷汗自額角冒出。
體溫的升高,使得他的大腦陷入混沌之中,堪堪睜眼,彷彿連天花板上的吊燈都是重影的。
半夜徐初來過幾回,拿了在藥店買的藥給他吃,才迷迷糊糊迷瞪了會。
也不知是港城的風水不對,還是這蘇繁星天生克他。
睡著時,夢裡還全是那女人。
燥熱的體溫,彷彿要將他灼燒殆盡,時間扭曲,又回到了炙島酒店的那一晚。
蘇繁星眯著桃花眼,視線直勾勾地描摹他的五官,紅唇貝齒宛若誘人的果子,待他採摘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