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沒聽錯吧,是不是有人在偷聽?”
“這也沒人啊,你太緊張了——”
一門之隔,那兩人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
蘇繁星渾身緊繃,計算著跟拉著他的這人聯手,打贏那兩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倒是不難,只是......會比較麻煩。
“別輕舉妄動,這不是在京城,解決這些人需要費點勁——”感知得到她的想法似得,將她扣在門上的男人,覆在她耳邊低語。
灼熱氣息掃在她耳垂,癢癢的,惹得蘇繁星歪頭躲避。
雜物間空間很小,又堆滿了東西,小小的窗戶灑進點點陽光,昏沉沉的,勉強將他們的視線點明。
從周墨時的視線看去,蘇繁星低眉順眼,長得犯規的睫毛翕動,彷彿復刻那天他們在車中初見的角度。
可又跟那不同。
陽光好刺眼,照得她冷白無暇的側臉彷彿在發光。
由於緊張,微微蹙起的眉心跳了跳,唇瓣抿成直線,自上而下看,簡直乖的要命。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逐漸走遠,她才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稍作鬆懈。
“好了,我該回去了,出來的太久了。”蘇繁星覺察到男人盯著她的視線灼灼,有些不自在。
該不該繼續與他糾纏的想法還另說,但她還沒忘,齊影還在會議室裡坐著呢。
那人比誰都精,這麼久沒回去,定要心生疑慮。
她的手指一直捏在他軟軟的呢子衣角,想要轉身離去時,還有種過河拆橋的心虛之意。
沒想到,這男人並未讓她如願。
腰肢卻被大手扣住,將她強勢扭轉回方才抵著的位置。
周墨時心情很是愉悅。
倒不是因為此時的親暱,與他夢境之中的畫面完全重合。
而是......她小聲說話時,吐出的氣息是葡萄味的,甜甜膩膩,好聞的不得了。
似乎連他的煩悶心情都隨著這股香氣消散而去。
感受到懷裡的人一心想逃,周墨時冷冷扯唇:“急著去找跟你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嗎?”
他話裡的酸味太過明顯,鑽在蘇繁星耳中,顯然是另一種意思。
桃花眼眯成晦暗不明的微然弧度,蘇繁星睨了周墨時半分,唇角勾起妖豔弧度。
她倒要看看,這又想做什麼,昨兒才拉黑她,今天又在這玩什麼欲擒故縱。
猛地向前,她手撐在周墨時身旁的牆上,明明比他矮了一大截,卻有一種壁咚的霸氣架勢。
蘇繁星湊在他的眼前。
唇與唇的距離,只差分毫:“我跟別的男人走一起,你吃醋啊?”
周墨時薄唇抿成直線,沒有躲開,也沒有低頭侵略。
明明眸底的昭昭慾望,已然幽深得要將那人吞噬得骨頭也不剩,強大的意志力卻強迫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他的隱忍,給了蘇繁星變本加厲的底氣。
“剛才我聽見了,他們準備往你床上送女人~那個Linda,可是律政先鋒呢——”蘇繁星越說,湊得越近。
濃郁的葡萄香氣久久未散,變本加厲。
“其實,你要是喜歡那型別的,也不是不能考慮......”
周墨時太陽穴突了突。
扣住蘇繁星腰的指尖倏然用力,將她反推扣在牆上的同時,將她身體舉高。
堅硬的膝扣住她的身體,幾乎將她釘死在自己的懷中。
終於,周墨時做出了早在昨夜夢中,就該做出的舉動。
薄唇與飽滿唇瓣接觸的同時,傳遞進他腦海中的,是無盡綿軟與香甜。
他想,早該這麼堵住這張不討喜的嘴。
人稱京城活閻王的他,一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憋屈?
如今意識到被這死女人拿捏得死死的,他挫敗之餘,更是氣自己的搖擺不定。
蘇繁星是不是有什麼苗疆異術,會下蠱?
怒火被他盡數發洩在吻裡,輾轉汲取香軟的同時,獨屬於他的壓迫力鋪天蓋地,毫不留情。
輾轉幾許,放開蘇繁星時,她已然在窒息邊緣。
大口呼吸時,略帶紅腫的唇瓣在陽光下瀲著霧光,暈花了的唇釉沾在她的唇角,宛若一朵讓人想伸手採擷的玫瑰。
“蘇繁星。”周墨時幾乎是貼著她的唇喚她,聲音嘶啞,剮蹭著她的耳膜。“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