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他深究,這港城的玩法與京城究竟有何不同。
這種地方,本就沒意思透了。
細長手指捻酒瓶,又給杯中倒了半杯酒。
他仰脖飲下。
辛辣的琥珀色液體被冰塊覆上一層刺骨寒意,從喉腔劃過時,那股激烈的刺痛,總能讓他感到無比酣暢淋漓。
稍稍緩解了此時此刻的乏味。
溫祁笙笑著打圓場:“我說你今天怎麼回事,吃了槍藥?還是你在港城的專案不順利,又被周家的人施加壓力了?”
“不順利?”周墨時唇角爬上一絲嘲弄。
“蘇家都快把柒月碼頭白送給我了,內陸這塊蛋糕,你不想要?”
“......你禮貌嗎?”溫祁笙感覺被內涵。
他早就習慣了周墨時這老和尚,倒也沒多計較,只是自顧自地抱著那紅裙女人去了旁處調情。
周墨時懶得管他,低頭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
他對女人,一向不感興趣。
或者說,他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
這也很正常,他從小便活在腥風血雨中,京城周家的手段之殘忍,以至於他經歷過的事,足夠瘋狂與刺激。
很難再會有任何人或事,能再激起他多年來的欲求與渴望。
除了......昨天,擅自闖入他車中的蘇繁星。
不得不承認,在得知那女人是個蠢貨之前,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似乎真有短暫復甦之意。
所以,他破天荒地隨手幫了她一把。
想到這,周墨時不由得自嘲抿唇。
什麼時候,無利不起早的他,還會做好事不留名了?
他獨自小酌。
狹長眼眸逐漸被酒意渲染,在炫麗燈光下,映得攝人心魄。
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想事成似得,一抹熟悉身影緩緩走進他的視線。
周墨時眸子眯起,眸間滿是暴戾因子不安跳動情緒。
此刻的他,宛若野狼捕捉到獵物一般,鮮活肆意。
周墨時勾起唇角,笑得玩味。
卻不是因為突然出現的蘇繁星。
而是因為,那一直在陰暗之中跟著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