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初春,比港城的冬都冷。
蘇繁星只披著薄外套,本來還蜷縮在車裡,百無聊賴地托腮,看著表上的時間。
直播有十分鐘的延遲,她估摸著,他應該聽見她在釋出會上說的那些了吧?
無所謂,要是沒聽見,她就親口跟他再說一遍。
突然,在她開著的這輛車前方車燈照亮的地方,隱隱約約有著飄浮在空中的白絮。
蘇繁星有些意外,隨即而來的是無限的驚喜。
下雪了。
她第一次來京城,港城根本不下雪,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般夢幻場景。
她幾乎毫不猶豫,拉開車門,走了下去。
天上落下的鵝毛點點,讓蘇繁星十分驚奇,她伸手想去接,卻又無數次撞見有稜有角的雪花化在了她的手心。
她本是穿著活動方準備的高跟鞋,見地上有不少積雪,也顧不上了,把鞋隨意地甩在一邊,光著腳,踩在軟軟的雪裡。
瀟灑恣意,完全忘記了冷這個字該怎麼寫。
周墨時火急火燎地從公司出來,便看見了這個場景。
他心心念唸的女人,盛裝打扮,眉眼依舊,在燈光與細雪的縈繞之中,宛若神明降落。
事實上,他再清楚不過。
她就是他的神明。
讓他甘願捧上一切供奉,永遠虔誠朝拜的神明。
當帶著熟稔香氣的大衣蓋在肩上,蘇繁星知道,他來了。
她笑著轉身,腳尖踩在他的皮鞋尖,微微墊腳,勾住他的脖頸,言笑晏晏:“我說這是誰呀,原來是我的周鼓鼓。”
周墨時喉結微動,灼熱視線死死地落在她的臉上,彷彿是在確認,這一切是真實的,不是他的夢魘。
但他心裡還帶著氣,只是微微偏頭,沒有跟蘇繁星說話。
蘇繁星知道他有心要治一治自己,剛想回懟。
可她又在看見這人手上乖乖地提著自己剛才丟在路邊的高跟鞋時,心又軟得一塌糊塗。
罷了罷了,這麼好的周墨時,要是被她弄丟了,真的要後悔一輩子的。
“你剛才看我的直播了嗎?未婚夫。”
“沒有。”周墨時還在嘴硬,卻在直直地看見雪花落在她髮間時,眉心微微蹙了蹙。
這女人是想把自己凍死在雪裡,然後汙衊他殺人拋屍嗎?
本以為他故意這麼說,蘇繁星會故作瀟灑,假裝剛才什麼也沒發生。
誰知道她伸手,捂住了他凍得通紅的耳朵,強行將他偏向一邊的腦袋掰正。
抬頭,在他的唇上落下冰涼一吻。
“周墨時,我愛你呀,不論你想聽幾遍,我都會說的,我愛你。”
“”周墨時沒說話,抿了抿唇。
可蘇繁星的驚呼,卻讓他再也無法裝聾作啞。
“周墨時!你耳朵紅了!”
“那是凍的。”
周墨時忍無可忍,在破功的一瞬間,唇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他沒有提鞋的那隻手扣住她的脖頸,只輕輕低頭,便吻了她個滿滿當當。
輾轉反側間,蘇繁星本就忘卻了寒冷的身軀,此刻更是炙熱主動,與周墨時緊緊地融在一起。
在換氣的間隙,她聽見男人的聲音自她耳邊響起。
嗓音又低又繾綣:“我也愛你,只愛你。”
:()港圈玫瑰一撩,京圈大佬成翹嘴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