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繁星明確從這人的冷笑中,聽出了幾分端倪。
思忖片刻,她想了想,能輕易拿捏蘇淮泉的理由不由得輕聲反問:“你對蘇家的產業下手了?!”
蘇家產業簡直就是蘇淮泉的命根子,如果周墨時以此威脅,那蘇淮泉會在媒體面前鬆口,倒是一點都不稀奇。
只是如今周墨時工作重心全在港城,他當真不怕那人跟他魚死網破?
詫異之餘,她只覺得周墨時真的瘋了。
她初衷,只是想要趁上週蘇兩家聯姻的東風,報復報復蘇落月而已,卻從沒想過要他為了自己跟蘇家、跟港城反目。
平日裡惡劣如蘇繁星,都不由得為自己這瘋狂的猜想,眸中覆上幾分驚詫。
點綴得她還略微泛著緋紅的眼尾,格外靈動。
偏偏這男人還沒有對自己如今處境的半分著急,神色泰然自若地輕倚在身後的靠枕處,指尖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撩著她散落的長髮。
溫香軟玉在懷,一切即將畫上句點。
周墨時整個人都放鬆著,微微眯眸小憩的同時,耐心地跟蘇繁星解釋:“不是我動的手,是楚家的人。”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蘇淮泉搶著要替我背這口黑鍋,我又怎麼有不成全他的道理?”
“”蘇繁星隱約記得,好像確實有這件事。
周墨時上次告訴過她,lda就是因為楚南在蘇淮泉手上,她才會受制於他。
所以周墨時是直接把這事捅給楚家了?!
蘇繁星不由得莫名想笑,蘇淮泉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現在楚蘇兩家結下樑子,下頭的勢力隨著站邊,自然要將港城商圈局勢瓜分為二,這潭水,算是徹底被周墨時攪渾了。
事實上,她確實也笑了出聲。
雙手懶洋洋地搭在周墨時肩上,輕輕地用肘尖磨了磨他略顯凌亂的衣領:“你好壞啊,讓他們內訌,然後坐收漁翁之利?港城那幾個老東西不得氣瘋了。”
她笑起來眉眉眼彎彎,滿眸笑意明媚得像冬日的陽光。
倒映在周墨時眼底時,讓他不由得想——
這個冬天馬上就快過去了,還好,他把太陽永遠地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他就這麼饜足地望著她,眉梢輕挑:“早知道能讓蘇家吃癟你會這麼開心,我就早點把訊息放出來了。”
“哪有,說的我好像個大壞蛋一樣。”
蘇繁星後知後覺,自己坐在周墨時的身上,氣氛過分旖旎曖昧。
這男人說話就說話,還扣著她的後頸,眼瞅著就想吻上來。
只可惜她現在心思滿放在港圈局勢上,沒空想入菲菲,推了推他,反問道:“可是你現在不是在跟蘇家合作嗎?不會影響到你的利潤”
周墨時早就習慣了她的不解風情。
他訕訕地停下動作,耐心解釋:“問題不大,這點損失我損失得起。”
語氣雲淡風輕得彷彿要虧損幾百個億的人不是他一般。
本以為蘇繁星會因為這事小小感動一下。
誰知道她只是懶懶地在他懷裡蹭了蹭,長睫眨了眨:“你要是跟你爸的那什麼賭局輸了,變成窮光蛋,我是要改嫁的哦——”
她的聲音嬌軟,故意拖長著綿綿尾音。
將耍無賴展現得淋漓盡致。
偏偏,她這樣一點都不惹人厭,落在周墨時這個戀愛腦的眼底,更是有種別樣的可愛。
周墨時扣住她的下巴,眸中倒映的滿是她的笑顏。
他止不住地沉溺其中。
吻上她的唇時,心口被不知道是什麼充盈得滿滿當當。
“蘇繁星,你這輩子,只有我這一個選項。”
————
周墨時沒有騙她,蘇淮泉現如今真是自身難保。
這件事,蘇繁星是在熱搜上看見的。
就在壽宴當天,楚家不知道從哪收到了風,帶了一夥人,殺進了蘇家在郊區的一傢俬人醫院,找到了癱瘓在床的楚南。
同時出現的,還有不少收到風的記者朋友。
失蹤已久的楚家少爺出現在蘇淮泉的醫院,這下,他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哪怕楚家心裡清楚,楚南是周墨時打殘的,但他根本不敢動內陸的人,只得把矛頭對準了早就想要對付的蘇淮泉。
這下可好了,蘇家的唯一救命稻草,變成了與之合作的周墨時。
蘇淮泉若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