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蓮溪流著眼淚,“是啊,哥哥說的是,可是定州刺史也是要職,哥哥,該珍惜,安家只剩哥哥和我了。”
安良才看著自己的妹妹,憔悴的吃不下睡不著,還長了白髮,真是痛心,“妹妹,別難過,賢兒雖死,也該好好活著,你看你,這副樣子,真叫哥哥心疼,是不是那萬琦沒有好好對待你啊,都是哥哥沒用,讓我的妹妹受委屈還無處訴。”
安蓮溪說道,“哥哥,不要這樣,他是丞相,我們安家只是寒門出身,要不是父親爭氣,只怕我此生都無福嫁給萬家,只是都這麼多年了,我也過來了,委屈只能受著,不然能如何是好,倒是哥哥,可要注意些,可別犯錯誤,這樣我們安家可就真塌了。”
安良才說道,“妹妹,放心,哥哥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畢竟這官位來之不易,這也是為了妹妹和娘娘。”
安蓮溪點頭,“哥哥說的是,對了,那元家那人可死了?”
安良才面露難色,“這個,妹妹,實在是哥哥無能,他跑了,似乎有人相助,我去了那屋子,那些殺手全死了,幸虧沒留活口,不然就說不清了。”
安蓮溪說道,“算了,他遲早是要回來的,再說吧,有的是機會對付他。”
安良才說道,“只要妹夫不問責與妹妹就好,不知賢兒何時出殯,我也想去送送他。”
安蓮溪說道,“哥哥來的巧,明日便是。”
安良才說道,“正好,明日送完賢重,我就回去了,妹妹,可要忍耐啊,沒了賢兒,只怕妹夫心中早就對妹妹有怨言了,日子再難過也得過,這萬家主母的位置可要守住了,要是讓二夫人得逞,一切為了大局著想。”
安蓮溪說道,“哥哥,我記住了。”
茗香院,連翹將剛才的經過全告訴了二夫人,“夫人,安大人來了,夫人見到孃家人就哭了。”
二夫人一臉笑意,“正常,自己的兒子死了,可不得兩眼相見淚汪汪。”
連翹說道,“奴婢還看見夫人面容憔悴,髮髻間已有白髮。”
二夫人驚訝於這話,“你說的是真的,安蓮溪,你也有今天,年紀比我小,卻比我先老,真是痛快,晚上我可得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樣。”
連翹笑道,“是啊,奴婢親眼所見,夫人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二夫人帶著笑意,“安蓮溪,也該讓她嚐嚐喪子之痛了,不過她可比我更難受,辛苦養大的孩子,就這麼沒了,真有意思。”
淑妃的院子裡,淡翠回來了只是一副傷心的樣子,芍藥坐在外邊,愜意的喝茶,“淡翠,怎麼了,去看自己的妹妹,還哭了。”
淡翠說道,“沒什麼。”
芍藥拿著茶杯說道,“要我說,你妹妹命挺好的,能被丞相看中,好吃好喝的,可比你幸運,還要侍候主子,累死累活的,你也別惋惜,有多少人想要做富貴人家的妾室,都沒福氣,濃墨倒是厲害。”
淡翠反駁道,“這算什麼運氣,我看是運氣不好吧。”
芍藥說道,“淡翠,我知道,沒了清白,是最不好的事,可是反正也這樣了,又能如何。”
淡翠默不作聲,芍藥說道,“正好你來了,一會娘娘就起了,你替我一會,晚膳時分我就來了。”
芍藥離開了院子,淡翠小心翼翼的進了屋子,淑妃說道,“芍藥呢。”
淡翠說道,“芍藥姐姐去休息了,一會晚膳時分便回來了。”
淑妃淡淡的說道,“也是,她這些天一直在本宮身邊,是該歇歇了,你過來侍候本宮吧。”
淡翠拿著水過來,“娘娘,請。”
皇宮,晨曦宮,慕容月曦和北里溪談的很是融洽,“沒想到你這小女子,見識還多。”
北里溪說道,“那都是我父親說的,都是他這麼多年的所見所得。”
慕容月曦說道,“姑娘真有趣,和你說話很有意思。”
凌清顧拿著一盞燕窩過來,“公主,這是屬下親自煮的。”
慕容月曦看著燕窩,眼裡帶笑,“凌侍衛,有心了。”
凌清顧說道,“屬下剛剛來,看見太子殿下也來了,說是來找跟他來的女子的。”
慕容月曦說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何處?”
凌清顧說道,“應該來晨曦宮了。”
東煜蕪跑進來,“月曦,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子,個子很高,一張鵝蛋臉,扎著高馬尾。”
慕容月曦說道,“太子哥哥,你沒看見人嗎,就在旁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