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舒城明白祖父的意思,“孫兒明白了,多謝祖父賜教。”
鄭老太爺笑道,“城兒,我明白你的心意,給他錢,只為堵住他的嘴,日後他再來鬧事,那他今日的所作所為,可就是無賴行徑。”
和鄭老太爺聊了幾句,鄭舒城去找自己的妹妹了。
鄭老太爺卻還沒有停止,“管家,我記得你的乾兒子是個大嘴巴的,他要是知道這件事,會如何。”
鄭管家想起拿著舊友之子,就頭疼,“老爺,要是讓他知道了,肯定會說出去的。”
鄭老太爺笑道,“那就告訴他,找個由頭趕他出去,務必讓他知道全了。”
鄭管家點頭,“我明白了,這就去。”
當天,鄭管家裝作說漏嘴的樣子,這件事傳遍了鄭國公府,然後鄭國公便將此人轟出去,隨後,鄭舒怡和程謙的事不脛而走。
這件事也被傳入了大長公主的府中。
大長公主府,身著素白衣衫的婦人擦拭著一個牌位,女子的容貌保養的極好,只是髮間的白髮卻像一夜之間長出來的那樣,襯的婦人十分憔悴。
“駙馬,我將你的骨灰一分為二,一半留在安州,一半我留在身邊,我知你思念故鄉,不忍你失望,做了這樣的安排,還望你別怪我。”
老嬤嬤走進來,“公主,駙馬不會怪您的,您與他多年夫妻,他一定希望在您身邊。”
慕容纖回頭看著老嬤嬤,“嬤嬤怎麼知道駙馬的心意,難不成嬤嬤比我這個枕邊人還了解駙馬。”
慕嬤嬤走進來,“公主,奴婢雖然沒見過駙馬幾面,不過大抵還是知道駙馬的心意的,駙馬為您做的,奴婢看在眼裡,若不是駙馬生病去世,不然他也是要陪在公主身邊的。”
慕容纖看著桌子前的牌位,“子喬,纖兒與你夫妻一場,雖然我們過了大半輩子,可是很多時間,我們都在吵架,如今,你可願陪著纖兒。”
慕嬤嬤安慰著慕容纖,“公主,老奴覺得駙馬是願意的。”
慕容纖的臉上多了些慰藉,“若有下輩子,慕容纖願意做你的妻子,過平淡的日子。”
慕嬤嬤帶著笑容,“公主,外面的花開了,還是出去走走吧,奴婢買了點吃食。”
慕容纖淡笑,“既然嬤嬤都這樣說了,本宮自然是聽您的。”
慕嬤嬤攙扶著慕容纖,“公主在安州陪了駙馬好幾年,如今回了京城,可要好好養身子。”
慕容纖看著這有些陌生的花園,“自從駙馬回了安州,本宮也是許久沒有回來,不過這裡的花還是開的那樣好。”
慕嬤嬤說道,“太后娘娘吩咐過,您是長輩,您即便不在這裡,也該打理。”
慕容纖忽然感嘆,“就連嫻葭都是太后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慕嬤嬤笑道,“公主說的是,只是這幾年確實發生不少事,這皇城啊,可是不缺熱鬧的。”
慕容纖看著滿園春色,“慕嬤嬤,這幾年本宮不在,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
慕嬤嬤指著那邊的亭子,“公主,那裡有個亭子,去那裡,奴婢跟您好好說說。”
慕嬤嬤和慕容纖說了這些年的事,聽得慕容纖心情複雜,“怎麼會這樣。”
慕嬤嬤說道,“奴婢記得駙馬說過,太后娘娘本就是那種會被感情牽絆住的人,所以會發生這種事,並不奇怪。”
慕容纖倒是記得,“確實,駙馬見她第一眼便說,她是個為情所困的女子,日後會因為感情吃大苦。”
慕嬤嬤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給慕容纖解悶的,“公主,宮中有太醫,太后娘娘身子不會差的,倒是您,該多注意身子才是。”
慕容纖看著依舊精神的慕嬤嬤,“你啊,就是操心,也不想想自己,年紀比本宮大,還總說這種話,本宮今年也就六十,嬤嬤你可是上歲數的人,也該注意。”
慕嬤嬤佝僂著身子,“多謝公主掛心,老奴啊,還能侍候公主。”
慕容纖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這麼孤獨,“本宮曾以為,先帝走了,這皇城便是一座死城,如今看來,是本宮想錯了,慕容家後繼有人,本宮該高興才是。”
慕嬤嬤附和著說道,“奴婢覺得雲家的那位也沒有這麼撐不起檯面,更何況,陛下已經封皇后的皇子為太子了,公主,或許我們該放下成見。”
慕容纖淡笑,“本宮也不是小心眼,只要雲氏女可以做到皇后該做的,那本宮可不會去插手。”
慕嬤嬤想起一件事,“奴婢還聽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