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內力雄厚,縱然消耗甚巨,用掉近半內力,但是表面上看上去也是雲淡風輕。
彷彿剛才牽引十塊高速移動的巨石,使之精準投射,以人力對抗投石機,不費吹灰之力。
高升泰一下沉默了。
慕容復有如此本領,若暗殺掉自己,再去攻打鄯闡府,引導投石機猛砸城門,高氏子弟恐怕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就得被拿下。
高升泰明白了,慕容復確實有鐵拳!
拳,確實就是權!
而此刻,高氏的精兵,看向慕容復的眼神,也都像看怪物。
這投石機可是拿來攻城的,打在人身上,那是人馬俱碎。
慕容復竟然霎那間,如同蹴鞠接球一樣,接住巨石,化解攻勢,然後發出。
如此武功,他們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三千精兵,竟反被慕容復奪了氣魄,再無剛才計程車氣。
高泰明也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對慕容復這個江湖人士如此重視。
一般的武林人士,怕是連他都打不過,但是慕容復這樣的絕頂高手,真是超乎想象的強。
在詭異的沉默過後,高升泰乾笑道:“我真是羨慕鎮南王,有你這樣的賢婿。慕容公子,你們姑蘇慕容氏的斗轉星移,確實蓋過了天下武學。佩服,佩服!”
高泰明道:“慕容公子用出斗轉星移後,投石機的威力和精準,都大大的提升。若慕容公子從軍,攻城拔寨,實如摧枯拉朽一般啊!”
慕容復笑道:“我閒雲野鶴慣了,只想在江湖裡逍遙,可不想參軍受約束。”
“也是,也是!”高升泰笑道,“自由自在也很好,慕容公子,你此番令我大開眼界。我已經令人設宴,我們暢飲一番。伱是鎮南王的女婿,小女未來會嫁給鎮南王世子,我們也是親戚啊!”
“是啊,是親戚!”慕容復也笑了,笑的很燦爛。
高升泰這下真把慕容復當成貴客,不僅設宴,還自己和高泰明親陪酒。
席間,高泰明展示出精湛的敬酒之術,頗懂人情世故。
不多時,他就一口一個慕容大哥,慕容復則一口一個泰明賢弟,兩人彷彿一見如故。
慕容復對高升泰也口稱伯父,高升泰則是一口一個賢侄。
三人共賞白族歌舞,勾肩搭背,推杯換盞,氣氛十分融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慕容復拿出聖旨,對高升泰道:
“伯父啊,之前皇上允諾我,把大理對大宋的茶馬生意都給我來做。還勞煩你蓋一個相印,你放心,等我整合茶馬貿易,也不會少了你們高家那份。”
慕容復雖然透過武力威懾拿到了茶馬貿易的壟斷權,但是他也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
他不可能時時刻刻在大理,所以該給本土勢力分潤的好處,他也不會節省。
壟斷想要持久,想要穩定,就得給真正的強勢人物分好處。
“這事好說,我也會傳令下去,附庸於我們高氏的那些商人,都會聽賢侄你的命令。開在大宋的榷場,也只有你的人可以進去。”高升泰立刻答應,很快給聖旨蓋上相印。
楊氏已經沒落,如今大理就是高段兩家而已,有了保定帝的玉璽,高升泰的相印,此事便是成了。
目的達到,慕容復自然告辭,高升泰父子把慕容復送到門口。
“此人真是好大的威風,欺我高氏無人,我高氏獨霸大理國,何曾受過這種氣?”慕容復一離開,高泰明就變臉。
高升泰淡淡道:“說這種話沒意義,你怎麼不當面對他說?”
高泰明啞然。
他當然是怕慕容復擰斷他的狗頭。
雖然慕容復表面上謙恭有禮,但骨子裡那種對世俗權力的桀驁不馴,可瞞不過他的眼睛。
高升泰道:“皇上就是借他敲打我,這一下,敲打的夠狠。不過,也打醒了我。我過去以為世間高手,最高也不過枯榮大師那樣。如今才知道,我是坐井觀天了。”
“慕容復已經證明,不是武功沒用,而是我們的武功,都不夠高。所以,我們高家也要練功,高家子弟,人人都要練武功,而且是高深武功!”
高泰明道:“可我們高氏沒有什麼高深武功啊,段家有一陽指,也無人練到慕容復這種地步。六脈神劍,那就不是人能練成的。”
高升泰道:“去擺夷族,請大巫祝吧!”
“他還活著?他如今,都有一百歲了吧?”高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