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賊,我當然認得你,沒想到你人不人鬼不鬼,居然苟活到今天,你這個綠毛龜!”到了這一步,丁春秋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看著懸在空中的無崖子,嘲笑道,“枉伱自詡神仙中人,卻落得這般田地,我還起碼還逍遙了三十年呢!哈哈!”
無崖子震怒道:“丁真,事到如今,你還是不知悔改嗎?當年若不是我在曲阜看你可憐,把你帶回逍遙派,你甚至會淪落為乞丐。你是我親手培養的兒徒,卻欲置我於死地,似你這般欺師滅祖,人面獸心之人,死到臨頭,居然還嘴硬?”
丁春秋哈哈笑道:“當年我在曲阜的時候,就看上師孃了,師孃多好啊,簡直猶如洛神轉世。可惜師孃卻是跟了你,我也只能在心裡想一想。”
“後來我跟你學藝,是真心佩服你,可你卻總叫我去學那些我不感興趣的雜學,我一心習武,你反說我誤入歧途。笑話,我們武林門派不全心全意練武,兼顧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甚麼意義?”
“少林還是禪宗祖庭呢,少林的和尚也不見一心修佛,反而各個痴迷武功,在江湖上闖下好大的名頭。我求你傳我北冥神功,你也拒絕,說我心性不行,我看你就是敝帚自珍,看不上我。”
“若你好好和師孃相處,我便是生出二心,又能奈你何?可你呢?師孃一分娩,你就冷落了她,甚至對你們女兒也不過多理睬,一心撲在師孃的玉像上。我簡直搞不懂你的想法,師孃就在你面前,除了剛生孩子時候狀態不佳,哪一點不比玉像活色生香。你卻居然痴迷玉像,對師孃冷落。”
“師孃氣你不過,和你爭吵過,動手過,都動搖不了你的心。於是,她找了一群美少年,想要激你吃醋,可你生氣歸生氣,卻以為師孃真的喜歡那些美少年,負氣離去。夫妻一場,你是真的一點都不瞭解師孃啊!”
“我見師孃傷心落淚,便對她噓寒問暖,趁虛而入,師孃為了報復你,也和我好上了。那真是我人生之中最快樂的時候,我年少時所愛慕的物件,如今與我背倫,這是何等的刺激,何等的快樂!”
無崖子氣的臉都綠了。
丁春秋卻愈發得意,笑道:“你發現了我和師孃在一起,欲對我們下手,卻猶猶豫豫,反被師孃與我打下懸崖。要不是師孃心軟,我早就殺了你了。”
“後來我和師孃去了蘇州,帶著你們女兒青蘿,青蘿她管我叫爹。我和師孃生活了兩年,猶如一家三口,那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年。我比你合格,更像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你去問一問青蘿,你猜她眼裡的父親是我呢,還是你呢?”
無崖子氣的咬牙切齒,怒道:“丁真,你這個禽獸!”
假言假語沒有殺傷力,實話才最傷人,無崖子明顯是破防了。
“可惜啊,師孃心裡終究只有你的位置,沒有我的位置。很多次,師孃和我歡好的時候,都念著你的名字,可恨.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恨之入骨嗎?不是因為你不傳我北冥神功,是師孃愛你而不愛我!”丁春秋說著,瘋狂大笑,“我這些年縱橫江湖,殺了許多人,快活一生,便是死在你這老賊手裡,又有甚麼可惜?!”
無崖子整個人身泛綠光,慕容復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蘇星河卻尷尬的無地自容,終於忍不住,拽了拽慕容復的袖子。
慕容複意識到,蘇星河可比自己尊師重道的多,自己吃瓜吃的津津有味,蘇星河卻受不了。
雖然有些失望,但慕容復還是給了蘇星河一個面子,和蘇星河一起離開木屋。
離開木屋很遠後,蘇星河才道:“掌門,多少得給師父留些面子。”
慕容復正色道:“當然,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對外傳播。”
慕容復一想,自己也就和王語嫣說過此事,王語嫣也不是外人,看來自己的口風很嚴啊!
“師兄,我們逍遙派要正式在武林之中亮相,便以星宿老怪的落幕,作為我們逍遙派的登場儀式。”慕容複道,“你以我的名義,廣發英雄帖,通知武林各大勢力,逍遙派掌門人慕容復為逍遙派清理門戶,誅殺欺師滅祖的逆徒丁春秋。丁春秋在武林之中臭名昭著,藉著殺了丁春秋的名聲,我們逍遙派的名聲也能一下響亮起來。”
慕容復委實是一個能從石頭裡榨出油來的人,丁春秋的小無相功,他拿走了。
丁春秋內力,他吸走了。
丁春秋星宿派,他接收改編了。
甚至連丁春秋的死,他也要拿來給自己和逍遙派刷武林聲望。
丁春秋遇到慕容復,那真可謂是打工人遇到資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