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便是聯起手,也難敵他三招兩式。
慕容復的這種膽略和從容,卻震懾住全場,种師中袁成等人心悅誠服,又聽到城中到處是這樣的聲音——
“領誰的餉?”
“燕王的餉!”
“為誰而戰?”
“為燕王,為大明而戰!”
眾將便知道,慕容復已經徹底收服了西軍,畢竟西軍也只是一份工作,換個皇帝,不過是換個老闆。
既然新老闆肯發工資,那就跟著新老闆混。
而且看新老闆的模樣,那比之當年的太祖皇帝,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強大。
軍中最服強者,慕容復一來,就以硬實力沖垮西夏軍陣線,活捉其主帥,並且打了軍棍,讓西夏軍灰頭土臉的滾回去了。
還有比這更能立威的事嗎?
而且慕容復還故意讓明軍,尤其是西軍彙編的明軍,在城中宣傳新朝廷的待遇。
“什麼?二狗子,你分了地?”
“是啊,京畿路上好的良田,聽上面說了,以後子女都是東京戶籍,如果立功,科舉好像還能加分呢!”
“聽說作戰勇猛,身世清白,三十歲沒有婆姨的,明尊給發婆姨呢!”
“這也太好了吧?難怪你面色那麼紅潤呢!”
對於高層的統治階級,他們做出站隊的選擇,有各種複雜的計算。
但是對於這些一無所有的底層士兵來說,誰給他們的錢多,誰給他們的待遇好,誰許諾了他們美好的未來,誰就是他們誓死效忠的主公。
慕容複比之大宋皇帝,其實也高明不了多少,只勝在一點:他捨得花錢,真肯花錢。並且能夠找到錢,還能花對地方。
府衙之中。
慕容復讓种師道和种師中兄弟敘了敘舊,這才召集眾將,說道:
“想來你們也知道,我還是西夏的銀川駙馬,所以我明天打算和西夏皇帝談一談,如果談的好,西夏就會主動退兵,並且西夏以後也會併入我大明朝,成為我大明朝的一部分。”
种師道憂心道:“燕王殿下,西夏割據已久,人心恐怕難以歸附我天朝。且那西夏皇帝實乃野心勃勃之人,雖是殿下之岳丈,但亦不能輕信,更不可不防!”
慕容復笑道:“你這句掏心窩子的話,倒讓我確定,你已經真是大明的臣子。你的擔憂是有道理的,不過無妨。我那岳父啊,志大才疏,當個太平天子,玩玩外交平衡,尚且可以。若是真遇到狠人,那就要露怯了。放心吧,就算西夏沒了,你們也不會沒仗打。我朝要真正一統天下,有的是你們建功立業的機會!”
環慶路。
慶州城。
一見到李乾順,赫連鐵樹就開始哭訴起來,指責那姑蘇慕容復,蠻橫不講理。
添油加醋的控訴過後,赫連鐵樹趴在地上,指著自己受傷的屁股,恨恨的說:“皇上啊,那慕容復哪裡是在打我的屁股,分明就是在打皇上你的臉!”
李乾順頓時繃不住了,喝道:“你給朕住嘴!”
赫連鐵樹頓時不敢吭聲。
李乾順來回踱步,嘆息道:“朕這女婿,確實是不省心的,蠻橫至極,果然是鮮卑胡種,不知禮儀!”
赫連鐵樹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吐槽:你李氏祖上姓拓拔,好像也是鮮卑胡種。
“更可惜的是,不知道為什麼,太后也被慕容復蠱惑,不支援朕了。”李乾順先是愁眉苦臉,然後又咬牙道,“清露是朕之獨女,是朕的掌上明珠,朕將萬千寵愛於她一身,可她也是女生外嚮。果然古人說的沒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李乾順頓了頓,又道:“可朕明日也得見一見他們,不然顯得朕怕了他。不過朕要雲集二十萬大軍,只許慕容復和清露前來,他不是自負武功蓋世嗎?朕便試一試他的膽氣,將他一軍!二十萬大軍圍困之中,他武功蓋世,又有何用?他若要與朕火併,那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李乾順不是不知道慕容復的可怕,但是權力的滋味會讓人喪失理智,何況李乾順攻佔環慶路後,野心膨脹的很大,很大。
“皇上,那慕容復一貫喜歡暴起殺人,也是一個六親不認之人。”赫連鐵樹提醒道,“這一點不可不防。”
“朕又不傻,高手朕暫時找不到,武功,朕也暫時練不成。”李乾順道,“不過朕卻找到一種有趣的東西!”
說罷,李乾順拍拍手。
只見另一個李乾順出現在房間中,模仿李乾順,幾乎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