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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晉江文學城

側的手指輕輕敲兩下腿,往上撩起寬鬆t恤的下襬,摸到牛仔褲褲腰,邊解著金屬釦子,邊開口叫住他:

“你等下。”

席巍剛擰動門把手,發出細微的聲響。

有亮光從門縫照射而入,在地面拓出一條夾角小小的光帶。

他們躲在光照不到的昏暗地帶。

她麻利褪下黑色牛仔短褲,接著褪下里面早已溼透的那件。

他好整以暇地等著,黑亮眼眸饒有興味地看她,從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到光潔修長的頸,婀娜有致的身段,最後,徐徐緩緩,落在少女一雙瑩白細膩的腿。

溼透的黑色布料褪到一半,依稀可見衣襬覆蓋的地方,拉出晶瑩細長的銀絲。

席巍眼眸微眯。

她單手扶牆,俯身從細瘦伶仃的腳踝取下小褲褲,揚手就劈頭甩他一臉,抬著下巴的模樣挺囂張:

“喏,還你!”

他愣了一下,沒躲開。

衣物還留存著少女身上特有的梔子淡香,和溫暖體溫。

拿在手裡,一不留神,指尖就裹上溼黏,光線一旦照過來,淨是不堪入目的荒唐。

雲靜漪轉身折進臥室深處,從抽屜摸出一片溼巾,“刺啦”

撕開包裝袋,低頭,慢條斯理地擦拭乾淨。他出房間,帶上門,去洗手間洗澡。

陣雨停歇,雲靜漪沒再穿回牛仔短褲,而是換了一件闊腿褲。

直到發燙的體溫降下來,她才擰開門鎖,出來幫忙收拾餐桌,再開啟消毒櫃,取出碗筷,逐個盛湯,擺好。

聽到陳巧蓮叫她端菜,她就百依百順地進廚房端菜。

“席巍以前幫了你多少,人家難得回來一次,你別拉著張臉,搞得好像人家欠你百八十萬似的。”

有些話,當著席巍的面不方便說,陳巧蓮選擇私下同她說。

心情好不容易有多雲轉晴的跡象,結果陳巧蓮這話一下把她打回原形,雲靜漪懶懶地“昂”

一聲,表示聽到了。

陳巧蓮抿抿唇,還是不滿意:“年紀輕輕的,你要多笑,笑起來才好看。”

“好~”

她扯出一個禮貌的假笑,端著一盤蒜蓉菜心,逃也似的離開廚房。

席巍洗完澡出來,剛好趕上吃飯時間。

一桌四人按照以前的規矩和順序,在矩形紅木餐桌旁落座。

比起女兒雲靜漪,雲鋒跟席巍顯然更有共同話題:

“怎麼想到要買大g啊?養車不容易吧?你現在還是個學生,都還沒出社會呢,又是在外租房住,又是買車的,錢夠用嗎?”

“花銷確實不少,不過錢還是夠的。”

席巍話還是少,但在長輩面前,該有的禮貌,他還是有,雲鋒問什麼,他答什麼,“買大g……是因為我爸喜歡。”

提到他爸,雲鋒表情一僵,筷子尖在碗裡劃兩下,談話的興致明顯淡了。

有句話,叫做“富不過三代”

不巧,席巍就是那個第三代。

他爸打小養尊處優,被家裡培養得很好,為人正直,宅心仁厚。

可惜沒怎麼經歷社會險惡,不夠精明圓滑,臉厚心黑,絕不是當商人的料。

席巍爺爺知道他不是繼承席家產業的最佳人選,但他膝下就這麼一個兒子。

臨終前,他苦心孤詣,千叮萬囑,要席巍爸爸在培養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前,務必好好打理席家的產業,別叫席家那麼輕易就沒落了。

奈何大環境實在惡劣,天災人禍躲不過。

席家破產得突然,他爸自覺辜負父輩託付,問心有愧,曾有一段時間,沉湎菸酒之中無法自拔。

最後實在熬不住,承受不了巨大的打擊,一次醉酒後,自高樓一躍而下,自殺了。

之後,席巍媽媽帶他離開世宜市,回了老家。

可惜好景不長,日子剛安定下來,席巍外出研學期間,一場山洪災害帶走了她的生命。

等席巍回到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雲鋒至今都還記得,他同妻子去接席巍時,他孤零零地站在父母墳前是何模樣——沉默,冷淡,背影挺拔筆直如巍峨險峰,生活愈是困難重重,他愈是堅不可摧。

“哎呀,你們別光聊天了,多吃菜,趁現在新鮮,味道比較好。”

陳巧蓮轉移話題,用公筷夾了一隻雞腿到席巍碗裡。

“上次讓妹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