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生日,在市內最大最有名的夜店開臺慶祝。
雲靜漪說過不去,陸澤瑞不依,軟磨硬泡許久,又是天天打她電話發訊息,又是大老遠跑她學校找她。
最無語的那次,是在他們教學樓下,抱著個吉他唱《等你下課》。
她不想再丟人現眼,只好答應。
飯菜沒吃幾口,雲靜漪隨手畫一個淡妝,耳垂掛兩隻亮閃閃的金屬耳圈,就拎上腋下包出門。
陸澤瑞打車來的,在世大門口等了挺久,一見著她,脾氣比悶熱天氣還躁動,“不是早叫你準備出門了麼?怎麼還這麼慢?”
安全帶拉到一半,雲靜漪手一撒,帶子“啪”
一下彈回去,“看樣子,你也不是特別想我跟著一起去。”
“不是不是!”
陸澤瑞緊忙找補,生怕她反悔似的,叫司機師傅趕緊出發。
車子在寬闊街道疾馳,街燈影影綽綽落下一道。
陸澤瑞側著臉端詳她,交往這麼久,還是忍不住感慨:“寶貝,你真美。”
是真的美,就算他是戲劇學院的,也沒見過有誰比她生得更精緻耐看,五官深邃立體,雙唇水潤紅嫩,彷彿嘗一口,滿嘴都是櫻桃的甜。他這次約她出來,就是想把兩人止於擁抱的溫吞進度,再往前推推。
可她沒搭理他,而是低著頭,在回覆廣播站小群裡的訊息。
這學期的廣播站招新工作進行到尾聲,群裡幹部級別的老成員們,都在討論部門內哪個新人的表現不錯,有留下來的可能。
作為播音部副部,雲靜漪也有看好的新人,自然要為他們爭取一下。
見她愛答不理,陸澤瑞也不氣餒,自顧自找話題:
“這次生日,牧九還叫來個挺厲害的哥們兒,你們學校的,叫席巍,宴席的席,巍峨的巍,你認不認識?”
“聽說,他打高中就很狂,又是進國家集訓隊,又是拿下ioi(國際資訊學奧林匹克競賽)金牌。
清華北大任選,他卻一反常態選擇保送你們學校計軟學院的卓班,說是看中了教學資源和校企合作戰略。”
聽到這,雲靜漪眼睫微動。
以為她感興趣,陸澤瑞說得更起勁了:
“那哥們兒長得還不賴,採訪影片放網上,大把人恭維他,幫他艾特企業和學校官號,說是潑天的流量來了,他簡直是行走的招生簡介和招聘廣告。”
“他這人也挺會來事兒,大一開始,就進大廠實習,和企業高管、技術大牛參加各種行業峰會,還跟著老師搞專案。
貌似,前兩個月他才剛喜提一輛大g……”
湊巧車窗外一輛大塊頭開過,陸澤瑞抬下巴指了指,示意她去看,“喏,大g。”
雲靜漪轉眸看去,隔著車玻璃,一張清俊帥氣的面孔乍然撞入眼眸,不等細看,黑色大g彪悍生猛,擦著他們這輛車飛馳而過。
街邊霓虹模糊她視線,有那麼一瞬,恍如隔世。
她喃喃:“陸澤瑞,我們交往多久了?”
“三個多月吧。”
近四個月。
算是挺長一段時間了。
她和席巍認識至今,還不曾這麼長時間沒見過。
這座城市太大,校園也大,若非有心,真的很難遇見。
上次見他,是在社團換屆大會結束後,五月三十一號晚,他的公寓裡。
之所以記憶深刻,不是因為被他面對面抱著做時,長絨地毯不幸被激湧的浪潮打溼;
也不是因為被他箍緊腰肢,摁在落地窗前,看高樓之下人車熙攘有多挑戰恥度和心跳。
有件事,是陳巧蓮女士判斷有誤的。
她和席巍,看不看得上對方是一回事,反正,上是上過了,還真就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們的關係,隱晦,微妙。
她從未對外透露,他曾在她家寄住三年。
就像,她也不會把兩人暗地裡炮火連天的關係擺上檯面。
當時換屆,出了好大一個八卦:
學生會主.席團諸多競選者之一,在微博po出一張部門聚餐合照。
非部門成員席巍也出現在她攢的局上,並且兩人離挺近。
她公然艾特席巍的微博,大致意思是相談甚歡,獲益匪淺。
不知是否受此影響,反正,在之後選舉換屆的主.席團公示名單中,那位學姐榜上有名。“你跟那學姐怎麼回事?”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