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次史阿就沒那麼好運了,石寶的流星錘雖然被史阿用劍擋住,但卻偏了一點,巨大的力道砸傷了史阿,史阿猛的吐了一口鮮血,踉蹌了好幾步才站住。
史阿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回頭望去,只見石寶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史阿直感覺熱血直往腦袋上撞,恨不得現在就殺過去跟石寶拼個你死我活。
但史阿想了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本身就打不過人家,現在又中了有傷在身,更打不過了,於是史阿恨恨的說到:“來日方長,留好你的狗頭,等著俺來取!”
石寶剛想說話,卻見到史阿飛快的朝著牆邊跑去,石寶急忙提刀去追。
史阿雖然受了傷,可跑的卻不慢,見到石寶帶著一眾士兵窮追不捨,史阿一邊跑一邊往身後灑著暗器。
暗器一出手,便有數名士兵倒下,有一個士兵不偏不倚的正好倒在了石寶的腳下,石寶追的緊,也沒注意腳下,一下便把石寶絆了個踉蹌,石寶這一耽擱,史阿便跑遠了。
石寶一腳踢開了腳下計程車兵,一邊追一邊尋思,這貨怎麼受了傷還跑這麼快!
史阿三步並作兩步躥上了圍牆,回手灑出了最後一把袖箭,然後便頭也不回的跳下院牆,朝著巷子內逃去。
且說何進被史阿的袖箭射中,所幸沒射到要害,只是射到了胳膊上,但這也給何進疼的夠嗆。
自從當了大將軍,何進就再也沒受過傷,今天卻被一個小毛賊傷了,這讓何進如何不生氣!
更讓何進生氣的是,居然還沒抓住這個刺客,氣的何進破口大罵:“廢物!全都是廢物!老子養你們有什麼用?六個人來行刺,你們這群廢物竟然死傷了百餘人,氣煞我也!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找御醫來啊!”
何進大罵一通後便回到了屋中,等著御醫前來治傷,石寶沒追上史阿,也憋了一肚子火,徑直回到了屋中生悶氣。
只剩下一群瑟瑟發抖計程車兵,苦筆的收拾著狼藉一片的大將軍府。
且說史阿回到了住所,剛一進屋史阿便發現王越正坐在屋中,不緊不慢的喝著杯中的茶,桌子上除了茶具,還擺著王越心愛的寶劍。
史阿完全沒有了剛才大殺四方的威風,此時的史阿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王越見到史阿回來了,站起身來,拿著寶劍便給了史阿一下子,沉聲喝道:“你這逆徒去了哪裡?為何此時才回來?”
史阿本來就受了傷,加上跑了一道,如今被王越這一拍,史阿猛的吐了一口血,但史阿一看老師生氣了,連嘴角的血也顧不上摸,直接便跪在了地上:“老師,徒兒給您丟臉了!”
王越一看史阿受了傷,也顧不上責怪和訓斥,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史阿,王越急忙問到:“徒兒,你是如何受的傷?”
史阿開口道:“徒兒今天受了那閹狗一肚子的氣,晚上多吃了幾杯酒,腦袋一熱,便帶著幾個弟兄去了大將軍府,欲將何進那匹夫刺殺,但不料大將軍府戒備森嚴,而且何進身邊有高手保護,徒兒便是被此人所傷,但那匹夫何進中了徒兒的袖箭,只是不知射中了哪裡。哎,徒兒一條賤命,死了也沒什麼,只可惜了幾位兄弟的性命!”
王越緩緩的嘆了口氣:“哎,為師告誡過你多少次,遇事三思而行,你怎麼就是記不住,罷了罷了,先不說這些了,為師且問你,何進可曾識破了你的身份?”
史阿搖搖頭:“徒兒此番前去,都是以黑紗蒙面,跟隨徒兒前去的幾位兄弟也都是何進從未見過的生面孔,想來何進匹夫不會識破。”
王越說到:“如此便好,此事切莫對任何人提起,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你先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為師再好好跟你算算賬!”
次日,洛陽震驚,大將軍何進在大將軍府內被人刺傷的訊息不脛而走,於是十常侍集團與何進集團本來就劍拔弩張的氣氛,變的更加緊張,隨時都有打起來的可能。
早朝上,望著受傷的何進,張讓陰陽怪氣的說到:“哎呀,這不是大將軍麼,您怎麼受傷了呢,怎麼不小心點,您看看,您這國之棟樑,怎麼能輕易損傷!”
雖然不知道是誰刺傷了何進,但張讓怎麼能放過這嘲諷的好機會,當機立斷對何進進行了一波嘲諷。
何進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哼,本將的事,就不勞張大人掛念了,有這功夫,張大人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沒準哪天就丟了腦袋。”
張讓反唇相譏:“那大將軍您也多加小心,看看咱家跟大將軍,哪個腦袋先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