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城主府邸大火四起,哀嚎之聲四處響徹。
這些人的拳腳功夫在夜月那詭譎莫測的魔法面前,終究是太過弱小與無能。
但,最可笑的一幕卻是,街上的居民皆是冷眼旁觀,沒有一個人自發的前來幫忙撲滅這火焰。
“好!燒的好啊!”
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這樣一道聲音,街道上的那些人竟哈哈大笑起來,不少甚至拍起手,笑得流出了眼淚。
城主府邸內部…
夜月十分怕死,所以他提前買了很多張一次性防禦道具,但這一路走來,居然都沒有被觸發過。
到底是自己高估了這裡的戒備,還是另有原因?
這個任務畢竟是史詩級啊。
來到土瓜提到過的廣場這裡,面前站立著幾位身披重甲,手持長盾的衛士。
夜月認得,那分明是守城士兵的裝備,此刻卻出現在城主家裡。
“諸位以前多少也算個漢子,現在當真要為了那個腐敗的貪官來攔我嗎?”
“吃人家的東西,花人家的錢,到了人家受難的時候跑了,那算什麼漢子?”
“想清楚了,你們之中,難道沒有家人被那個城主壓迫過嗎?你們平時看見外面那些人受苦,沒有動過惻隱之心嗎?”
“這話說給我們沒有用,我們也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很多東西,你這種人是不會想得明白的,動手吧。”
靠戒指的火焰無法短時間燒死他們,這種重型甲冑在面對高溫時雖然會讓裡面的人更加痛苦,但那種狀態需要的時間可不少。
“排列!衝刺!”
真是可笑,這種列陣法分明是用來對付哥布林那種魔物的,現在卻用到了人身上。
“切換套裝,黑玄刺客衣。”
華麗的長袍化作光點褪去,一身黑色幹練的衣裝覆蓋上來。
【亢奮】
呼吸突然變得綿長,心臟的跳動卻在加速,在左腿邁開時,一柄散發出綠色幽光的短匕出現在他的右手。
重甲的弱點便是那些關節銜接處,他們依靠肌肉的蠻力支撐起重量,推動那身鐵皮往前衝撞,但夜月已經提前避開了。
短匕的鋒刃劃破腿腕,焚戒的烈焰便迅速衝了進去。
魔鬼!
那些人在被燒成渣滓之前最後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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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大廳…
“你好像很淡定,外面的慘叫似乎沒有影響到你享用下午茶啊。”
鑲嵌著金邊的玻璃圓桌,其上擺放著一些甜食和酒瓶。
那個中年男人優雅的放下擦嘴的餐巾,眼神看向夜月帶著幾分笑意。
“你很厲害,不像是會出現在帝國邊境這種地方的人,為了外面那些人出頭?不如坐下和我好好談談,名聲,金錢,你想要的我可以給你更多。”
夜月笑出了聲,不知是被氣笑的還是被逗笑的。
“你覺得我缺你說的那些東西嗎?”
這個男人並不是夜月想象中的那種肥頭大耳,渾身油膩。
恰恰相反,他的體格十分健壯,舉止也十分優雅得體,最令人注目的,是他那平淡又深邃的金黃色瞳孔。
“逞一時風頭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而且,你真的覺得你是正義的麼?”
夜月轉著刀把,仍舊笑著。
這房子裡面並不簡單,特別是這個男人身邊,還有他那異常的瞳孔。
眼下,夜月沒有急著動手,一方面是想聽聽他怎麼狡辯,一方面也是在暗中觀察那種危機感的來源。
“不說話?看來還真是一時衝動麼?”
“你想多了,巨爾城的沒落與那些城民的可悲,我可聽了不少的傳言了,你敢說你沒有做過那些事情嗎?”
“什麼事情?每個月強收稅金?把那些沒用的東西丟出去喂狼?還是說壓迫那些商人的利益迫使他們無利可賺?如果你說的是這些的話,那麼是我做的沒錯。”
“哈哈,那你還有什麼臉說話?”
“小子,你養過花嗎?”
【叮!防護魔法道具已損毀一張!】
夜月的瞳孔猛然縮小,自己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地方來的攻擊?
焚戒的烈焰覆蓋夜月全身,最後在後腦勺的位置摸索到一根刺,若非防護魔法道具的存在,他此刻多半已經殞命了,難怪特麼是史詩級。
“你就是這樣跟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