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七拐八拐,來到一個昏暗的地下室,這裡的守門人倒是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開門放行了。
在他們眼裡,能過外面那個膘肥漢子的人,無論是怎麼過的,能來到這裡都證明了來者擁有足夠的資格。
地下室的門緩緩開啟,吵鬧的叫喊與尖叫瞬間襲來。
瘋魔,癲狂,用這些詞語來形容在場的賭鬼再合適不過。
“土瓜,看見這些人,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感受?”
“感覺…感覺不如大哥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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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特麼不如大哥一刀,夜月給小孩子都帶壞了。」
「哈哈,也沒說錯不是,確實不如夜月一刀啊。」
「樓上,你猜猜夜月帶他來這裡是幹什麼來的?」
「殺那個人唄,不然是賭錢啊?」
「那沒事了,有時候跟你們在同一個房間也挺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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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土瓜這話是沒說錯,但是為什麼聽起來就是這麼怪呢?
夜月的本意可不是讓他學殺人啊。
“不對,你仔細看,不覺得這些人眼裡的瘋狂很有趣嗎?”
“大哥,你好奇怪。”
“嘖……”
強忍著敲他腦瓜崩的夜月將他帶到一個賭桌旁邊。
“大小!大大小小!下注過後便看各位運氣有多好!開!”
杯子被那個唸叨著說辭的賭官開啟,裡面的兩顆骰子點數相加,答案指向小。
頓時,賭桌旁圍著的大多數人開始哀嚎起來。
“怎麼可能是小呢?這都三把大了,按理來說應該還是大啊!”
“真是晦氣!賭了八把贏一把,好不容易賺回來點又賠進去了!”
“我說!你們賭場不會是出老千吧?我怎麼老是輸啊?”
面對這群賭鬼的質問,那個賭官倒也沒有生氣,笑吟吟的跟他們解釋。
“各位朋友,下注可是你們自己下的,沒人逼你們吧?骰子停了我可就開蓋,大家都是親眼看見的,有人賺錢自然就有人輸,不能是你一個人運氣不好就怪我們賭場吧?那你怎麼不說那些連著贏好幾把的人出老千呢?”
這話一出,場中一些贏錢的人立馬站出來附和。
“就是就是!自己是個沒命的人,還怪起人家賭場了?沒錢賭就趁早滾出去,來這裡叫什麼啊?”
“頭一次見到你們這種人,大家可都是親眼看見賭官開的盒,你們賺錢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出老千?輸了就急?還真是有意思啊~”
“輸不起!就別玩!看你那樣子也不像玩得起的人,趁早滾出去吧!別敗了我們的運氣!”
僅僅是幾句話,原本針對於賭官的攻擊就被他化解為贏者與輸家的罵戰。
關鍵輸家還真的沒話反駁,賭場這種存在就是這樣,暗中賒下大部分的錢用作賭官佣金,贏的人永遠是少數。
當一個資深賭鬼嘗過那種少數人的滋味過後,就會心甘情願的幫賭場說話,就算他們後面輸了也只會怪自己運氣不行,而不是質問賭場暗中是否動了手腳。
很快,那幾個憤然的人還是軟了下去,在下一局開始之前,將身上的賭資再一次放到了桌面上。
“土瓜,你信不信我能穩贏?”
這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一些賭鬼聽見了,暗中向夜月投來目光。
“大哥?咱還是別摻和了吧?”
夜月沒有多說什麼,在空中變戲法一般的摸出一枚布什金,壓到寫著【大】的區域。
那名賭官的眼神明顯呆滯了一小會兒,很快又恢復如常。
“諸位!下注的趕快!”
他手中的盒子搖得叮噹作響,賭桌上的籌碼也累積得越來越多。
砰!
盒子拍在賭桌上,同時也意味著下注環節結束。
“大小!大大小小!諸位的運氣如何又看這一局的結果了!”
盒子開啟,兩顆骰子的點數相加剛好在大的邊緣線。
“哈哈哈!贏啦!我贏啦!”
“忒!真特麼的晦氣!”
有人歡喜有人愁,瓜分籌碼的時候,賭官將夜月的那枚布什金交還給他。
“這位是新來的吧?雖然可以用布什金直接作為籌碼,但我還是建議,賭桌上面用代幣啊~”
說完,賭官身邊有人遞給他一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