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吧?現在說出這種話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禁魔石】
克銳姆沒有回頭。
“帝國是我一生忠心的物件,它現在只是病了,但它總會好起來的。”
一些莫名的情緒繚繞在夜月周身,有股子酸澀味。
夜月帶著兩人離開了。
……
“這可不像你啊鋒哥~那老頭剛才都那樣說話了,你居然也不趁先殺了他?”
李牧之說的對,以常理來說,夜月不會允許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活在視線之外,怎麼著也得動點手腳。
但他就是沒有動手。
索利斯帝國…
對夜月來說…
這個地方給過自己太多感受,之前一直作為局外人看著這裡還覺得無所謂,親身投入到其中成為萬千塵埃中的一粒才知曉這裡所有人的悲苦。
昔日帝國的榮耀照耀了太多人,一個時代的更替導致諸多混亂的情景。
以外人的身份看來,似乎每一個勢力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正確,也似乎每一個勢力都有屬於他們自己的罪惡。
魔法使作為後起之流卻在短時間將舊體系毀得一乾二淨,他們以為自己在做的事情是給帝國子民的未來謀福。
弒君者作為舊帝國的陰影,不斷試圖將這一切恢復成以往的模樣,他們也以為自己做的事情是在給帝國子民謀福。
帝國皇室和貴族們,他們是權力的頂點,掌控著資源的調動,外人以為他們天天享福尋歡作樂,他們自己卻以為自己已經足夠辛苦。
都在付出,誰得到了?
克銳姆自認為魔納一路艱險難熬,前途未卜的同時,來路也有崩毀的跡象。
每一個人都有想要的東西,每一個人都有想要做的事情。
他們之中都有偉大的人,試圖在一片起霧的海域找到歸宿。
天上無光,海面暗沉,前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有人駕駛破舊木船在浪濤中起伏,有人趁亂摸上別人的船渡奪取掌控。
有人在淹死的前夕摸到一塊碎板,有人紮根冰冷的海底化作燈塔照拂。
夜月掃過李牧之那輕佻的眼神。
“有人要做別人的希望,比起掐滅他那點星火,我更好奇他能引領多少迷船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