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任務經驗累積下來足夠他升到20級接取轉職任務了,只是他沒有選擇結算而已。
“鋒哥,我現在有點害怕,我怕我一個不注意就會去回想那些,一去回想我就感覺自己要崩潰掉了,我該怎麼辦?”
使用傳送從高處往下時,因為高度和落點的原因,每一次出現的位置距離都不太一樣,這個過程裡,李牧之再次向夜月發出了求救。
如果人們有自己想不通的事情,通常就會去看看別人是怎麼做的。
就像遊戲卡關去抄攻略一樣。
不管他們承不承認,這就算求救。
美化成求知也好,好學也罷。
這件事的本質是你自己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適當的求救是必要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擅長的事情。
而夜月面對他人的【求救】時,首先思考的不是怎麼去幫。
而是這個人自己是否有自我解決這個問題的能力和決心。
就比如季瑩瑩,她身上最大的問題是無法自己去踏上變強的路,她有一種跟著別人能解決的事情就堅決自己不做的疲怠。
所以夜月更傾向於在她內心種下一些能迫使她自願變強的理由。
也就是這一路過來的威脅與恐嚇。
但是面對李牧之此時提出的問題,夜月能感覺到他自己貌似真的處理不了。
這在夜月看來同樣矛盾。
之前的李牧之哪怕在宴會場所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被碾成肉泥也眼睛不眨,這種冷血的人怎麼會突然因為某種情緒或者事情崩潰掉?
按理來說,他早應該邁過當時殺生所帶來的心理反噬了。
“把你最想不通的疑問說給我聽。”
李牧之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夜月能在這個過程看見他胸口的起伏頻率比剛才快得多。
“有人要殺我,我殺了他們,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對吧?法律上也說了這叫正當防衛。”
夜月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還是應下了他這個說法。
“是。”
李牧之停頓了一下,見夜月沒有反駁才繼續說。
“那如果,有一個人在這個過程中誤會了別人要殺他,所以率先殺了那個人,他該去死嗎?”
夜月大概明白了。
看來是李牧之突然間想通了什麼之前困住他的疑點,那個疑點的解開導致他原本構建好的邏輯鏈條出現差錯,所以他的精神現在是亂的。
“他該死。”
李牧之聽了頓時有些崩潰。
“那你說你殺了那麼多人,難道那裡面就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嗎?”
夜月平靜的望著他。
“我也該死,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們攔了我的路,如果他們在我的路上比我更強,死的人就是我,我不需要為殺了他們而感到自責,因為他們要是能殺了我,我也不會怨恨。”
夜月甚至笑了一聲。
“呵,如果可以,他們倒是可以試試看,畢竟我有自信死的只會是別人,而不是我。”
李牧之的眉頭擠作一團,他有些理解不了這種邏輯。
“可是你殺了人,你錯殺了原本無辜的人,你不會感到難受嗎?”
不知為何,李牧之看見夜月的眼睛裡沒有絲毫波瀾。
“你需要一個比任何東西都要強的信念來壓住其他念頭,如果你總是因為做錯的事情一直懊悔,不如現在就去死。”
“相應的,你要是有什麼必須達成的念頭或者目的主導你自己,你就不會被那些東西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