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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難聽點，他根本沒看上自己的路。

況且那個人也確實沒再進來，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是那個人想要，早就把魔納升到10點來接受傳承了。

都是玩家，還能像本地人一樣苦於天賦不夠嗎？

事到如今，利撻拉峽谷傳承之魂也不得不把他所守護的這份傳承交給李牧之了，現在的他沒得選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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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見傳承開始，也走下了王座階梯來到克銳姆身前。

“現在你可以問我你想問的。”

克銳姆真的有些信念崩塌了。

這些外來者都是怎麼回事？

登神？

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嗎？

他的眼神複雜，看夜月的目光像在看一個怪物。

“你是從什麼時候？這一路過來都在你的計劃裡面嗎？”

夜月大概能猜出來他問的什麼。

克銳姆在擔心他自己也是棋子，是他人計劃的一環。

如果迄今為止他的天才和才華都是用以襯托別人的背景板，那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難道世界怎樣其實都與他們無關嗎？

難道世界的改變只能是由這些外來者推動的嗎？

克銳姆在質疑他自己的人生。

他質疑為什麼偏偏是他遇見了夜月。

“我確實有計劃，但一直都在調整，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我最後的目標是什麼，我只是想盡快做到最好，這種感覺很怪，但是我不討厭，我跟你的相遇只是個意外，那時候碰見誰都一樣，倒不如說碰見你…算我運氣好。”

確實算運氣好。

若是碰見個稍微腦抽一點的，挑釁一下就上頭要拼命的。

一切的一切就可能不會這麼順利了。

偏偏那個人就是克銳姆。

他既是貴族，又是帝國重臣。

他足夠博學聰明，恰好知道外來者的存在，還成功透過一個小測試試探了出來，他還在索利斯有一定獨特的地位。

作為【主線】的地位。

克銳姆深吸一口氣。

“我們的世界，是假的嗎？所謂魔納的路，是假的嗎？”

這個問題是克銳姆身為魔法使的先驅者問出來的，跟剛才那個作為自己問的問題稍有區別。

畢竟九階魔法使伴隨禁魔石，這個結果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

夜月沉吟片刻，像是在思考答案。

一旁的汀格爾緊張起來，她的測謊正死死的鎖定著夜月，克銳姆也知道汀格爾正在這樣做，這算是師徒默契了。

“唉…”

夜月嘆了一口氣，這讓兩人乃至後面發呆的冰兒都一併緊張起來。

“這個世界…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屬於魔法使的【測謊】發動了。

該發言的結果為：正確。

汀格爾像是岸上的死魚突然回到水裡，感覺整個人都暢快不少。

克銳姆也放心了下來。

至少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意義的。

至少他的生命是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