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傳承時…

利撻拉峽谷的索羅里斯展開了一層透明壁障，單單將石雕王座旁圈住，這是外像魔法，讓王座外的人看不見也聽不清裡面發生的事情。

所謂傳承交接，也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種掌心對掌心傳功的形式。

把人比作手機，魔納比作網路，傳承就相當於一個手機把一些資料複製或剪貼到另一個手機上而已。

“魔納的路真的有這麼難嗎？”

李牧之看著外邊的洛白鋒在給克銳姆他們講關於索羅里斯的事，部分話語讓他聽了很不是滋味。

說得好像法師註定失敗一樣。

要是當初在奧爾福斯森林傳承裡面自己沒有選魔納這條路，會不會就能更有前途一點？

年老的索羅里斯出神了很久，在李牧之問出這個問題時才抬起頭來。

“每一條路都很難，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拿走什麼就付出什麼，只是我走在這條路失敗了，但你不一定。”

李牧之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沾沾自喜。

“你在這個國家有那麼大的名氣，到處都在宣揚你的偉大，但是你輸了，你身為魔納的尖端領軍人物都輸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成功？”

年輕的索羅里斯有些詫異，他本以為李牧之只是個見識短淺的小人物，現在看來倒是有幾分自己的思想。

“你想成神嗎？”

雖然傳承的連結還在，但絲毫不妨礙利撻拉峽谷傳承的年輕索羅里斯說話。

年輕的索羅里斯也曾問過自己這樣一個問題，在他接到登神任務時。

你想成神嗎？

李牧之捂眼一笑。

“成神啊，為什麼不想？成神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吧，有什麼理由不想成神？”

他也是在剛才洛白鋒說出登神之階的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這個所謂的伊切爾遊戲，居然是用來造神的。

起初的他只是因為怕死，一個陌生的房間，九個陌生的人。

只有自己看得見的系統，以及一個要求自己殺人的任務。

荒謬又合理。

畢竟前一秒自己才閉眼睡覺，總不能沒過多久就換了套衣服被關起來吧。

在那個過程，自認為的夢逐漸變得真實可怕，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看過相應的影視片段，可那些場面就是出現了。

被挑釁也好，辱罵也好。

反正已經動手了。

……

那沒有生命威脅以後呢？

是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對魔納衍生出來的魔法感興趣。

原來這一切都是為了造神。

是啊，遊戲都是要有目的的。

如果世上有那麼一個成神的機會。

有什麼理由不想呢？

年輕的索羅里斯點頭。

“只要你想就夠了，有一個目標擺在你面前，總會有動力的，當初的我就是靠一個又一個目標成為他們的信仰，你自己想成神，就自然會有一條屬於你的路。”

李牧之聽得有些雲裡霧裡。

“什麼意思？你這話說得好像你不想成神一樣。”

“我不想！”

“我不想…”

年輕的和年老的索羅里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跟提前排練過一樣。

李牧之更加疑惑了。

“什麼意思？難道這個成神有什麼恐怖的代價？不是說，你們的本體就是死在了登神之階上嗎？既然你們不想成神幹嘛還要去？”

年輕的索羅里斯率先開口。

“你剛來可能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一條鐵律，得到與付出基本持平，想要成神的代價必然很大，不然也不會在我的等級到60級以後才觸發那個長期任務。”

另一邊年老的索羅里斯也緊跟著開口說道：“因為時間。”

這兩個索羅里斯雖然是同一人，但因為年齡跨度的存在，看起來思考問題的方式也不太一樣。

“我們登神大概是迫不得已，不管是害怕失去這一切的景仰，還是害怕面對死亡後的空虛，我們成神的目的不同。”

李牧之坐直了身子。

“你們兩個的意思是……只要我是自己想成神，就必然會成神嗎？”

年長的索羅里斯嘆氣。

“比這些人要容易得多不是嗎？”

這時候正巧是克銳姆問出這個世界是不是假的那個問題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