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張電影票來。說是同事送給他的,要帶她去看電影。
電影是喜劇片,很有感染力。周合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時不時的都在走神。
黎裴遠同樣也沒有認真去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電影看完,聽周合說要回宅子那邊,他便開車送了她回去。他和以前一樣,並沒有進宅子。不過下了車來,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阿合,你和程洝並不合適。”
周合的背影僵了僵,很快回過了頭來。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黎裴遠微微的頓了頓,接著說道:“他的背景,並不只是商人那麼簡單。”
她和程洝在一起,並未刻意的隱瞞。黎裴遠關注著合歡街,知道那是遲早的事情。
周合併未說話,隔了好會兒,唇角忽然浮現出點點的笑來,靠在了微溼的圍牆上,輕輕的說:“小舅舅,你知道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哪兒嗎?”
黎裴遠微微的怔了一下。
周合不等他說話,繼續又說道:“在合歡街外,我被搶劫。他打著一把黑色的雨傘走到我面前,將我從泥濘里拉了起來。那時在我眼裡,他就像從天而降的天神一般。”
雖是已經過去許久了,但那一幕,仍是清晰的存在於腦海裡。
周合微微的有那麼些的恍惚,繼續說道:“也許不會有結果。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結果,對不對小舅舅?”
她看著黎裴遠的一雙眼眸清澈,彷彿能倒影出他的身影。
黎裴遠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般,一時說不出話來。過了那麼十幾秒,才說道:“對。”
這話題到此便結束,周合看了看時間,說道:“我進去了小舅舅,你也回去吧。”
黎裴遠應了一聲好,示意她進去。他卻並沒有馬上離開,摸出了煙盒來抽出一支菸,在外邊兒抽了起來。
週日外邊兒仍舊是陰雨綿綿的,周合早上起來便在視窗站著。屋子裡是空蕩蕩的,心臟也空蕩蕩的疼痛著。
她是得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的,匆匆的下了樓,打掃起了衛生來。又去了一趟菜市場,買了雞煲了湯,打算待會兒給他送些過去。
她送過去時已經是傍晚了,原本是要送回公寓的,在路上打電話時才知道程洝並沒有在公寓。他在公司那邊。
周合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坐了車去程洝的公司。
程洝卻已經沒在了,出來接她的人是厲竟。他是一副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樣兒,說道:“程先生臨時有應酬,讓我送你過去。”
周合早習慣他這樣兒,說了句謝謝。
厲竟冷冷的一笑,上了車。
也不知道程洝是在哪兒應酬,厲竟帶著周合繞了一圈,將她帶到了一家會所。看了看時間,說道:“程先生在樓上,在這邊等他。”
他說著就走向了大廳角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周合也只得跟了過去,她手裡拎著的保溫桶是挺打眼的,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厲竟是這邊的常客,和侍應生經理都是熟的。他顯然是故意的要周合難堪,唇邊一直都掛著冷笑。
侍應生並不敢得罪她,給他倒了水,但並未給周合倒。
周合併不以為意,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下竭力的讓自己自然的坐著。
她的面容是平靜的,坐了會兒厲竟看了她一眼,招手叫來了經理。問道:“曾小姐今天來了嗎?”
經理一臉的諂媚,說道:“來了,她這幾天不太舒服,這會兒應該在休息。”
厲竟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來,說道:“程先生最近不能多喝酒,她挺細心的,讓她也一起過去陪著。她挺入程先生的眼的。”
他的語氣是慢條斯理的。顯然是故意的。
那經理應了一句是,很快匆匆的上樓去了。
厲竟將手中的雜誌翻了一面,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周合,說道:“應酬麼,這些都是難免的,周小姐不會介意吧?”
他顯然是故意的。
周合仍舊是平靜的,說道:“不介意。”
她這麼說厲竟也顯然並不滿意,臉上浮現出冷笑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不出來周小姐還挺大方的。”
他說完這不再說話了,不再管周合,翻起了手中的雜誌來。雜誌幾下就被他翻完,他也不管周合,很快便起身往樓上去了。
他顯然是在故意的晾著周合,周合在大廳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仍舊沒見到程洝下來。
她沒有再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