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人,現在就只剩下冰冷的墓碑。真正面對時周合仍是無法接受,站在墓碑仿若現在就只是一場夢似的。夢醒了,一切都還是好好的。
但墓碑上戚姨溫婉的笑容卻告訴她這是真的,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會再溫和的對著她笑,再也不會嘮叨叮囑了。
周合的眼眶迅速的溼了起來,跪在墓碑前一頁一頁的撕著紙錢。
程洝也不催她,就在一旁默默的站著。
帶來的紙錢燒完,周合在墓碑前站了許久,這才說道:“走吧。”
她的聲音已是暗啞。程洝點點頭,回頭看了看墓碑,下了山。
上次去祭拜老阿嬤時是碰見過程洝掃墓的,但他今天卻並沒有提。下山後直接就開車回了市區。
周合的心情低落,想問他要不要去掃墓的,但最終並沒有問。
程洝也並未去掃墓,一整天都呆在公寓裡頭。他的手機時不時的會有拜年的簡訊傳來,他並未去看。
大抵是怕周合待著會胡思亂想,他傍晚時請了舒畫過來。他則是接了電話出去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和舒畫說的,舒畫什麼都未問。看著電視說起了日常的瑣事來。
舒畫回去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多,程洝的司機送她回去的。但他不知道做什麼去了,並沒有回來。
程洝不只是大年初一晚上沒回來,初二也未回來。倒是阿姨過了初一就回來了,帶了一些家裡的特產。
程洝這一離開就沒有半點兒音訊,周合打過他的手機幾次,都是暫時無法接通。這大過年的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舒畫又來約了周合去逛街,說是過年促銷打折。能買些新春的衣服,也能囤冬天的衣服,到下一個冬天能穿。還能買些實惠的日用品平時用。
周合隨著她去逛了街。
宅子那邊這幾天沒有工人,周合原本是想回去了的。但因為程洝沒回來耽擱下來。到了初三晚上程洝仍舊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周合去麵店找了老曹。
麵店並沒有放假,只是新年裡生意有些冷清。老曹並沒有在店裡,說是要晚些時候才過來。周合等到快中午,他這才過來。
周合併未給他打電話,見著她他是驚訝的。問道:“周小姐你怎麼過來了?”
周合微微的抿了抿唇,遲疑著說道:“我這幾天住程先生那邊,他初一晚上走後就沒再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老曹稍稍的有些不自在,含糊著說道:“他這些天在外面辦事,可能是忘記告訴你了。”
要不是很重要的事兒,這個時候不會出去。周合點了點頭,猶疑了一下,還是問道:“公司出了什麼事嗎?”
老曹這下愣了愣,隨即擺擺手,說道:“不是。是一些其他的事兒,他現在在外地,事情辦完就回來了。”
他含含糊糊的說著,並不肯告訴周合程洝卻辦什麼事。只是說他的電話打不通應該是那邊的訊號不太好,有人和他一起去的,他晚些時候試試電話能不能打通。
周合點點頭,和老曹告辭,出了店裡。
她出去卻並沒有走,而是去了旁邊兒的便利店買東西。視線注意著麵館。
老曹沒隔多大會兒便出來,匆匆的發動了停在一旁的車子。
周合走出了便利店,在路邊兒上攔了一輛計程車,說道:“跟上前面的車。”
見她是年輕的女孩子,司機一臉的八卦。說道:“好勒,您坐好了。這兒沒哪兒是我不熟的,保證不會給您跟丟了。”
周合客氣的道了謝,一直看著前邊兒的車。
老曹並沒有發現被人跟了,車子沒有再城裡亂竄,直接出了城。
司機這會兒是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周合,問道:“還跟嗎?”
周合點點頭,說了句跟著。怕司機擔心,看了看打的表,先將前給了他一部分。
那司機大抵是見她好說話,試探著問道:“小妹,前面的是你什麼人?”
周合自然是不能照實說的,低下了頭,伸手揉了揉眼眶,說道:“不是誰。”
那司機見她這樣兒是後悔問了的,趕緊的說道:“你讓跟我就跟,你千萬別哭啊。”
大正月的在車上哭多晦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那司機果然什麼都沒有再問。只是老曹的車越開越遠,好像並沒有停下的打算。
那司機看著打的表,說道:“小妹你確定還要跟下去?要是你這時候回去我不收你回去的錢。”
周合抬頭看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