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寧沒有回答她的話,沉默了許久,打起了精神來,說道:“我沒事,不早了阿合你回去吧。”
這事兒,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需要時間去消化的。
周合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未呆下去。將買回來的東西該放冰箱的放冰箱,又讓徐原寧早點兒休息,這才離開。
她的腦子還是懵懵的,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從今天的反應來說,沈悅在和別人交往徐師兄是不知道的。她忽然就想起了過年的那次來。
她原本就忙,搬出了公寓後兩人之間的聯絡更是少,也從未問過他。更不知道這段時間他們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
周合一路慢慢的回了出租屋,學姐已經回來了,正在煮泡麵,見她回來詢問她是否要吃。周合沒有胃口,向她道了謝去洗漱了。
站在溫熱的水流之下,她忍不住的發起了呆來。徐原寧雖是並未告訴她沈悅想要怎麼處理,但她多少也能猜到些。她應該是想生下來的,如果不想生出來,她不會特意過來找他。
周合發了會兒呆,這才關了水。
徐原寧對她同樣是報喜不報憂的,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只要有空便會去他那邊或是給他打電話。
但徐原寧從未告訴她事情最終如何處理。但他消沉了許多,看得出來這事兒對他的打擊不小。
四月底的最後一天,徐原寧終於不再忙,也不再避著她。說是買了食材做了飯,讓她過去吃飯。
空手去是不太好的,周合買了些水果拎了過去。
徐原寧剪了頭髮,精神看起來很好。他幾乎就沒怎麼做過飯,周合提前了時間過去,原本是打算做飯的,誰知道過去時飯菜竟然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道湯了。
短短的時間裡他就學會了做飯,周合是驚訝的。
徐原寧戴著圍裙在廚房裡忙著,大抵是察覺到了周合的驚訝,微微笑著說道:“你沒在的這段時間我試著做了一下,也並不是很難。不過這是第一次請客,也許味道沒有想象的好。”
味道不知道,但賣相看起來挺不錯的。
周合由衷的說道:“很不錯了。”
徐原寧便讓她坐著,一會兒就好了。周合是閒不住的人,拿了碗筷擺了起來。
她走後徐原寧應該是請了阿姨的,房間裡乾乾淨淨的。就連落地窗的玻璃也是透亮的,沒有一點兒灰塵。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徐原寧竟然還準備了酒。周合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今天有什麼特別之處,想起沈悅的事兒來,最終什麼都沒有問,默默的陪著他喝著。
徐原寧是紅酒啤酒一起混著喝的,儘管周合的酒量不錯,最後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徐原寧獨自將剩下的酒喝完,進房間去拿了薄毯給周合蓋上。喝了酒的緣故,周合的臉頰緋紅。他的手抬了起來,想伸手去擦她額頭上冒出來的細細汗。手到了半空中卻又頓了下來,他靜靜的看著她安靜的睡眼,許久之後放下了手。拿出了煙來,走到了陽臺上,靠在牆壁上抽起了煙來。
第二天早上週合從沙發上起來時已經沒有了徐原寧的身影,他給她留了紙條,說是有事出去。讓她記得吃早餐。
周合睡過了頭,沒有喝他準備的牛奶,只拿了一片面包邊匆匆的離開。
周合是在半個月後得知徐原寧回了國,她給他打了電話,但並沒有打通。發了郵件他也沒有回。
他就跟消失了一般。
徐原寧是在一個星期後歸來的,和他一起的,還有沈悅。她正式休學,搬來了徐原寧的公寓,開始養胎。
周合這時候才知道,他在國內已經和沈悅領了證。但兩人並沒有舉辦婚禮,只是雙方親屬在一起吃了飯。
周合不知道,他的結婚是否有其他的原因。她自此之後小心翼翼的避著孩子的話題的,也未去問他是否是自願結的婚。
這些問題,成了禁忌。
她小心翼翼的迴避著,但沈悅卻好像並不覺得有什麼。周合週末剛做完最後一份兼職,正打算回出租屋,出去就見徐原寧等在外邊兒。
他來之前是並未打電話的,周合愣了一下,上前說道:“師兄你怎麼來了?”
徐原寧一臉的為難,說道:“你沈悅姐孕吐很厲害,很想吃餃子。但我不會擀麵皮,能不能麻煩你過去幫忙弄一下。”
他說起孕吐兩個字是很自然的,彷彿並未有任何的芥蒂。
周合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