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寧讓她留下但她堅持要離開,他只得去樓下開車。
車子並不敢就這麼開出去,他上了防滑鏈,這才出發。
這一去直到天黑都沒回來,周合打電話也打不通,準備好的晚餐熱了幾次。門邊才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徐原寧身上的鞋子褲子衣服都已經溼了。整個人凍得臉色發青。
周合趕緊的給他放了讓他洗澡,又去將感冒藥找了出來。待到徐原寧洗漱換好衣服出來,吃了感冒藥,又喝了周合給熬的薑湯緩過來了些,周合才知道他的車在回來的路上拋錨了。
大雪的天氣路過的車輛很少,更別說是找人修理了。他獨自弄了半天沒能弄好,只得將車丟下,走了十幾公里路才搭到回來的車。車只有等雪化了,再去修理拖回來。
雖是吃了感冒藥,但徐原寧仍是發起了燒。他這高燒來勢洶洶的,他並不願意去醫院,周合只有給他吃退燒藥和感冒藥。
這個年過得冷清且並沒有任何的年味,徐原寧的高燒燒得厲害,周合的心裡惶惶不安。一直守著並不敢睡。以至於第二天黎裴遠從國內飛過來出現在門口時她是頂著兩黑眼圈出去開的門。
她見著黎裴遠是驚訝的,他來並未打過招呼。一邊讓他進屋,一邊說道:“小舅舅你怎麼來了?”
經過長途的奔波,黎裴遠的臉上有些疲憊,微微笑笑,說道:“有點兒事過來出差,順便過來看看你們。”
他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未看到徐原寧的身影,問道:“原寧沒在嗎?”
周合替他將行李箱放好,說道:“在的,他昨晚一直髮燒,現在還在休息。”
黎裴遠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問道:“沒去醫院嗎?”
“他不肯,沒去。燒已經退下來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周合回答。
黎裴遠過來肯定是還沒吃東西的,她一邊去廚房裡煮麵,想起外邊兒的大雪,問道:“現在不好打車,小舅舅你怎麼過來的?”
黎裴遠唔了一聲,說道:“和朋友一起,有人接了他,順便送了我過來。”
周合噢了一聲,在廚房裡忙碌了起來。
待到做好一碗麵放在黎裴遠的面前,黎裴遠才問起了這在這邊的生活點滴來。
周合一一的回答了,她不知道沈悅的突然離開是否和她有關,趁著這機會,沉默了一下,說道:“小舅舅,我住這邊不太方便,我想搬出去。”
原本以為黎裴遠會反對的,他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說道:“之前是我考慮不周,你一個人住不安全,我在這邊認識一些朋友,晚會兒就問問有沒有女孩子一起合租的。”
周合這下微微的鬆了口氣兒,說道:“不用您麻煩,我自己會去找。這邊的房子挺好找的。”
“也行,你也問一下。”黎裴遠回答。
這事兒就那麼久搞定了周合長長的鬆了口氣兒,接下來說話也輕快了幾分。
黎裴遠看著她忙前忙後的給他泡茶,不由得微微的有些失神。來這邊半年了,她看起來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仍舊是瘦瘦弱弱的,話也仍舊不多。
他是想說點兒什麼的,最後卻沉默了下來。
黎裴遠來這兒只有一週的時間,隔天路上的雪慢慢的化了,周合便帶著她出去逛,他以新年禮物為藉口,替她置辦了新一季的衣物。以減輕她的經濟負擔。
周合也給他買了禮物,一支不太便宜的打火機。
兩人在一起,誰也沒有談國內的事兒。倒是徐原寧的病好了些時,他和他在小書房裡談了很久,不知道談了些什麼,周合併沒有問。
雖是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但黎裴遠顯然是想等周合找好房子再走,接下來的時間裡周合再帶他去哪兒他也不再去,陪著她去看房子。
他是體貼的,知道周合的經濟能力,找房子時他會綜合考慮。
只是又便宜又好的房子不是那麼好找的,兩人奔波了兩天仍舊沒有找到合適的。讓他跟著自己四處找房子周合是過意不去的,隔天就不讓黎裴遠再去了,他卻不肯,說是她是女孩子,容易被人忽悠。
兩人最終沒能找到房子,倒是他不知道是委託了誰,在第四天就傳來了訊息,說是有一女孩兒要合租,房子就在學校附近,只是租金稍稍的要高些。
租金確實比周合的預算要稍稍的高一些,但並不是不能接受。原本就急著搬出去,便約了時間去看房子。
那邊的同樣是公寓,只是要比徐原寧的公寓要小許多。出租的臥室只放得下一個衣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