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了下來,早上上班和半夜下班都是折磨人的。
杜霖倒是和誰都說得來,陪著司機天南地北的說了起來。周合聽了會兒,側頭看向了窗外。有雪花落在車窗上,轉眼間就融化成水。
外邊兒堵車堵得厲害,她正怔怔的看著,前邊兒的司機突然一剎車。隨著砰的一聲聲響,她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前邊兒的座位上。她完全不防,一時間眼冒金星。反應過來才知道車追尾了。
前邊兒的司機顯然也嚇到了,立即就開啟車門下了車,去質問前邊兒忽然將車停下來的司機。
杜霖比周合先緩過來,回過頭來問她怎麼樣。周合捂著額頭說沒事兒,他也跟著下了車去看車的情況去了。
這次追尾的並不只是他們的車,還有前邊兒的兩輛車。是由第二輛車引起的,開車的是新手女司機,急著去接電話,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前邊兒的大奔上。一時間整條路都堵了起來。
這樣子一時半刻估計是走不了了,周合等著額頭上的疼痛緩了一些,便也跟著下了車,去看前邊兒的情況。
前邊兒的女司機什麼都不懂,正打著電話詢問著。那大奔的司機是惱火的,在一旁說著什麼。
周合走了過去,才走了沒幾步,就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車中出來。正是出國了許久未見的程洝。
他穿著黑色的大衣,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了他的大衣上。他大抵是忙,抬腕看了看時間,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回身和司機說了句什麼。
不知道是察覺到了周合的視線還是怎麼的,他抬頭漫不經心的朝著這邊掃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去。微微的低著頭和那慌慌張張不知所措的女車主說著什麼。
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很快上了車。司機也趕緊的跟著上了車,發動了車子。黑色的大奔消失在了路口。
他那邊離開,剩下的司機也很快便協商好紛紛的發動車子。
周合也很快回過神來,在司機和杜霖回來前上了車。
計程車師傅一路都在和杜霖抱怨著修車得耽擱浪費時間,周合則是怔怔的看著窗外。不知道程洝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很快就回過了神來,但杜霖仍舊是發現了她的異樣。車在學校門口停下便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剛才被嚇到了?”
周合搖搖頭,擠出了笑來說了沒有。她的額頭上是腫起了一包的,杜霖要去給她買藥膏塗塗她也沒讓,說是回去用用熱毛巾敷敷就好了。
這邊回去還得堵上半天的車,周合在路邊兒等著杜霖重新攔了車離開,這才往學校裡邊兒走。
今晚學校裡是熱鬧的,大群大群的人聚在一起,唱著走調了的歌。周合獨自前行,身影更顯得孤寂。
回到宿舍裡,何蜜她們都沒在。周合去洗漱,然後在床上躺了下來。
她原本是想早點兒睡的,但不知道是怎麼的,躺下後久久的都沒睡著。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沒動。
何蜜她們玩到了差不多十二點才回來,周合原本有了點兒睡意的,這下又被吵醒來。腦仁兒脹疼了起來。
何蜜帶了宵夜回來,折騰到差不多一點才安靜了下來。周合稍稍的鬆了口氣兒,爬起來嚥了一片止疼的藥,這才躺了下來。
周合地兒就在學校裡邊兒見到了程洝,她和何蜜去徐教授的辦公室拿資料,在走廊裡就遇見了他和任譽榕在說著什麼。
何蜜一向是看見帥哥就走不動的,立即就上前恭恭敬敬的喝任譽榕打招呼。
兩人是一起的,她都過去了周合是不能不過去的,只得也跟了過去。
任譽榕的目光落到周合的身上,想說點兒什麼又不太方便。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程洝同樣是未和周合打招呼的,只在任譽榕介紹時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像是完全不認識她似的。倒是挺能裝的。
幾個月沒見,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看起來和往昔差不多。
何蜜為了能多看兩眼帥哥絞盡腦汁的找著話題,程洝卻絲毫不賣賬。站了那麼兩分鐘抬腕看了看時間,便和任譽榕告辭。
兩人該談的都已經談好,任譽榕簡單的和他寒暄了幾句後他連招呼也沒再和周合何蜜打便離開。頎長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