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在角落裡冷冷的看著,等著兩人喝得差不多出去,這才尾隨了出去。
兩人一看就知道是要出去開房的,只可惜羅凱文早已不是公子哥兒,去不起酒店,就帶著那辣妹往巷子裡鑽。
周合的臉上戴著大大的口罩,手裡握著早準備好的木棍不遠不近的跟著。巷子裡太過寂靜,腳步聲顯得尤為的刺耳。
羅凱文的警惕性挺強的,離裡邊兒的小旅館還有那麼遠,他忽然就停下了腳步來,摟著身邊的女人回過頭來。
周合併未躲避,拎著木棍一步步的靠近。
許是她太過於明目張膽,羅凱文發了怵,一把推開了身邊的女人,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是誰?你、你你想幹什麼?”
他是想跑的,但酒喝多了腳下是輕飄飄的,哪裡跑得動。
因為跑不動,見周合瘦小,他索性先發制人,先朝著周合衝了過來。他是喝醉了酒的身體遠遠不如周合靈活,她利落的避開,棍子落到了羅凱文的身上。
這一下讓羅凱文哀嚎了起來,周合的眼前不可遏制的浮現出戚京然身下滿地的鮮血來。她的心裡疼得幾欲窒息,手中的棍子更是狠狠的落在羅凱文的身上。
羅凱文早已是一灘爛泥,竟然連還手之力也沒有。抱著頭部哀求了起來。戚京然就為了那麼一個男人,墮落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周合的心裡一片悲涼,她手中的木棍丟在了地上。一字一句的說道:“以後離她遠遠的。”
她並未再停留下去,說完便轉身往回走。一轉過身,就見一身黑色風衣的程洝靠在不遠處燈光暗黃的圍牆上抽著煙。寂寥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也不知道來了有多久了。
周合此刻除了疲憊再無其他的感覺,腳步微微的頓了頓,繼續往前走。
走到了程洝面前,程洝就掐滅了菸頭,直起了身子來。
周合的腳步停了下來,嘴角浮起了淡淡的譏嘲來,看向了程洝,說道:“謝謝程總,我能走了嗎?”
她這一頓是揍得太過簡單了些,見到程洝的那一刻她就都明白了,這些,都是他的‘功勞’。
程洝的一雙眸子幽深,隨手將菸頭丟在了地上,輕描淡寫的說:“我送你回去。”
周合被疲倦包裹著,站著沒動,說:“不敢勞煩程總。”
程洝也沒再說話兒,兩人就那麼站著。
不遠處躺著的羅凱文時不時的發出呻吟聲,周合最終還是邁開了腳步。
她走,程洝也跟著走。風將周合的髮絲吹得亂糟糟的,走了那麼遠,她才停了下來,回頭看向了程洝,面無表情的問道:“程總想怎麼樣?”
她這問,問的不只是現在。還有他這段時間的反反覆覆。
程洝靜默了片刻,說道:“這邊車不好打,我送送你。如果你不願意,我讓人過來送你。”
他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打電話。
周合的唇角勾起了譏諷來,說道:“程總現在閒得只管我了麼?”
她的語氣裡是帶了些挑釁的。
程洝卻忽的一笑,收回了手機,說道:“小阿合這怨氣可有點兒重。”微微的頓了頓,他上前,抓起了周合的手放在抵在了他的胸口,輕鬆隨意的說道:“那就揍我一頓出出氣。別把我們小阿合給憋壞了。”
他這張臉忽冷忽熱的完全切換自如,周合甚至不知道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她拽了一下沒能把手拽回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看向程洝,說道,“程總這樣有意思麼?”
程洝微微的挑了挑眉,低笑了一聲,說道:“我歷來就奉行著分手後還是朋友的原則,小阿合是第一個分手後……唔,唯一不一樣的。這顯然是我魅力不夠。既然魅力不夠麼,就只有讓小阿合好好出出氣了。”
本來壓抑的氣氛瞬間就被他帶得曖昧了起來。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阿合。”
周合掙開了程洝的手,回頭看去。舒畫站在不遠處,正看著她。她沒有再看程洝,快步的走了過去,低聲的問道:“舒畫姐你怎麼來了?”
舒畫往程洝的方向看了看,遲疑著問道:“沒事吧?”
周合搖搖頭,說道:“沒事。”她說完又說:“回去吧。”
舒畫點了點頭,兩人一同往車站的方向走。
走了那麼遠,周合才又問剛才的問題:“舒畫姐你怎麼來了?”
舒畫猶疑著看著她,說道:“你這段時間回來得都太晚,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