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未多想,這會兒聽人說還未找到車主,一下子就想到了程洝的身上。直覺告訴她,他出現在那兒不會是巧合。
她再仔細的去聽那倆人聊天,但倆人都只是看了新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車主暫時未聯絡上。
周合這一路都在想著事兒,差點兒坐過站。見人下車,這才回過神來趕緊的跳起來跟著下了車。
家教的時間和往常一樣,因為擔心著程洝,周合一做完便往回趕。程洝失血過多,怎麼都是得補補的。下車後路過菜市場時她稍稍的想了想,去買了些豬肝,又買了一條鯉魚和滋補的食材。
回去戚姨沒有在,不知道去哪兒了。
周合放下東西,快步的上樓開啟門。
程洝已經起來了,正緩緩的往床外邊兒挪。周合上前了一步,低聲的問道:“怎麼起來了?”
程洝的臉色白如紙,聽到這話抬頭睨了周合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人有三急。”
周合的臉紅了紅,沒再吭聲兒,上前將他扶了起來。
程洝還真是半點兒也不客氣,全身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好在樓上是有洗手間的,並不用下樓。只是洗手間逼仄狹小,兩個人進去並不方便。
程洝這會兒倒是挺自覺的,到了門口就自個兒扶牆了。他動得極為費力,周合提心吊膽的看著。
程洝挪了幾步,突然側頭過來看向了周合,輕笑了一聲,說:“捨不得走,要不要進來幫忙?”
周合低聲的啐了句流氓,轉過身往樓梯那邊去了。
程洝這才慢騰騰的關上了門。
程洝才進洗手間沒多久,院子外邊兒就傳來了腳步聲。周合知道是戚姨回來了,不由得著急了起來。
戚姨進屋看到東西,就會知道她已經回來了,指不定會上樓來。
周合忍了一下沒能忍住,走到了洗手間門口,低聲急急的問道:“好了沒有?”
裡邊兒的程洝沒聲音。
聽著戚姨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周合急得只差直接推門進去。直到下邊兒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洗手間裡才有了動靜。
周合稍稍的鬆了口氣兒,待到門一開啟,立即就上前扶住了程洝。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了戚姨的說話聲:“阿合,你回來了?”
周合的神經繃得緊緊的,一邊扶著程洝往房間裡走,一邊回覆說馬上下樓。
戚姨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麼,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進了房間將門關上,周合才鬆了口氣兒。程洝倒是完全沒有受任何的影響,唇若有若無的拂過周合的耳邊,低笑了一聲,說:“催什麼,阿合要想看,隨時恭候。”
他的語氣曖昧得很。
他的嘴裡從來都是吐不出象牙來的,周合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想看什麼,臉譁程洝輕笑了起來,撥出的熱氣緊緊的貼在她耳邊,說:“那你臉紅什麼?”
越搭理他他越是得寸進尺,周合索性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程洝低低的笑了起來,慢騰騰的上床去了。
程洝的身體底子不錯,燒過一次後沒有再燒起來。他也不再貧了,老老實實的養著傷。外邊兒關於那車自燃的事兒大抵是有幕後黑手在推,各種各樣的說法都有傳得鋪天蓋地的,他倒是坐得住。
周合原本是想找機會問問的,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程洝是第三天離開的,並未留下隻字片語。周合從學校回來開啟臥室門裡頭是空蕩蕩的。早上她離開時用保溫盒裝著的午餐粥和湯都未動過,他應該是在她離開後不久就走的。
終於不用再膽顫心驚的。周合鬆了口氣兒,在床上坐了下來發起了呆來,突然莫名的覺得小**仄的閣樓格外的冷清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