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非人非之感。
擔心戚姨過來會不習慣,她並未多逛,直接就回了酒店。
剛到酒店的大堂,就見徐原寧正在前臺處問著什麼。那天過後兩人並未再見過,周合知道他是過來找自己的,也並未躲避,上前叫了一聲師兄。
徐原寧拎了過來,見周合的臉色是平靜的,心稍稍的放下了些,撓了撓後腦勺,說:“還正在問你住哪個房間。我過來看一下阿姨。”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知的訊息,她們也不過到兩小時他竟然就過來了。
這邊不是說話的地方,周合點點頭,帶著他上了樓。
戚姨已經睡著了,周合怕吵到她,將徐原寧帶過來的果籃放在房間裡,便和他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兩人之間一時是沒話可說的,不請自來徐原寧也有些不自在,低聲的說:“你放心,我是一個人過來的,沒人知道。”
周合點了點頭,說了句謝謝師兄。頓了頓,又淡淡的笑笑,說:“都挺好的,我照顧得過來,大冷天的跑著麻煩,師兄以後別過來了。”
她說出這話徐原寧一點兒也不意外,他仍是怔了怔,隨即低低的說:“我只是想……幫你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
他看著周合的神色中帶了些悲傷。
在周合的印象裡,他從來都是陽光爽朗的。她甚至從未見過他失落的模樣。更未見過他露出過這樣的神色。
她沉默了下來,過了一兩分鐘之久,到底還是輕聲的說了句謝謝師兄。
這就是默許他過來了,徐原寧臉上的神色鬆了些,重新露出了笑容,說:“不客氣。”
他並非像其他公子哥兒一樣不食人間煙火,細細的問著周合該準備的東西。這些那位都已準備好,不過周合仍是都回答了。
知道戚姨一路過來暈車不舒服,徐原寧並未呆多久,坐了一會兒便讓周合回去,說是明早再過來。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他常常往外邊兒跑無疑是會引起懷疑的。周合這下便說:“手術具體時間還未定下來,這幾天沒什麼事,等到時候你再過來吧。”
徐原寧自然是知道她擔心什麼的,也知道自己這時候常常往外邊兒跑是不妥的。就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好。稍稍的頓了頓,又殷切的看著周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照顧戚姨出去不方便,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小吃,我過來時順便給你帶過來。”
周合原本是想說不用的,話到了嘴邊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笑笑,說:“都行的。”
徐原寧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來,應了一聲好,讓周合別再送,揮揮手走了。
戚姨大概是累著了,一整晚都睡得很熟。在陌生的地兒周合卻是一點兒也睡不著。最後坐了起來,靠在沙發上看著外邊兒繁華的燈火。直到做得身體發僵了,她這才重新躺下,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和賈醫生約定的時間是九點,第二天一早起床便去了醫院。好在休息了一天戚姨的暈車好得差不多,臉色也稍稍好看了些。
要做術前的各種檢查,並未再回酒店,賈醫生開了單子直接住了院。
戚京然那邊一直都沒有任何訊息,離手術的時間越近,周合越是莫名的焦躁。她在戚姨面前雖是極力的掩飾著,晚上失眠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
說是讓徐原寧手術那天再過來的,但第三天他又過來了。給周合帶了好幾種特色小吃,給戚姨帶了從店裡打包來的雞湯。
戚姨從未見過他,聽說他是周合的師兄對他非常的客氣,並請他在學校裡多多照顧一下週合。
徐原寧都應了下來,又陪著戚姨說了一會兒話,不知道是誰給他打了電話,他才離開。
手術的時間是臘月二十九,過年的頭一天。
那天之後就再未見到過程洝,手術的頭天晚上週合下樓買了些日用品回來,就見程洝在病房裡,正合戚姨說著話。
他正給戚姨剝著他帶來的橘子,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戚姨笑了起來。
周合在門口兩人也未發覺,直到她關上門,程洝才抬頭看了她一眼。他也不和她打招呼,見橘子經絡剝得乾乾淨淨的,這才遞給戚姨。
周合是有些不自在的,但當著戚姨的面不能不打招呼,只能硬著頭皮的說:“您過來了。”
程洝像是並不想搭理她,看也未看她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和戚姨說起了話來。
他並未急著走,在病房裡呆到戚姨該休息了,這才離開。
周合送了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