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連帶著空氣裡也是潮溼的味兒。
離開才沒幾天,屋子裡竟然就是冷冷清清的了。有些累,她並沒有吃東西的慾望,上樓洗了澡之後就倒在了床上。
她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直到第二天醒來看手機才發現程洝昨晚給她打過一個電話也發過一條簡訊,問她到了沒有。
這時候回是晚了的,周合沒有再回。只是去洗漱時給程洝打了電話。程洝這時候已經去公司上班了,電話是他的助力接到的,說他在開會,晚些時候他會轉告他。周合這下便說沒事兒,不用回也行。
程洝是在周合煮早餐時給她回電話的,周合接起來,剛喂了一聲,他就問道:“才剛起來?”
離周合給他打電話不過才十來分鐘。
周合這下就唔了一聲,老老實實的說道:“昨晚有點兒累,回來洗漱就睡了。打電話也沒聽見。”
程洝輕笑了一聲,說道:“這體力可不行,以後得好好鍛鍊鍛鍊。”他的語氣裡是帶了些曖昧的。
周合只當沒聽見,說道:“我準備吃早餐了,你忙不用管我。”
程洝唔了一聲,大抵也真是在忙,說道:“那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周合應了好,說了拜拜,便掛了電話。
屋子裡是整潔的,她回來也未去收拾。待到晚些時候吃完早餐,去客廳時,才發現客廳裡竟然多出了兩個繡得很精緻的十字繡抱枕。她這下不由得愣了愣。
很快就想到,應該是戚京然回來過了。
她這邊的鑰匙,言許和舒畫都有。但她們,都應該是不會往這邊放抱枕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沒在的這段時間,戚京然回來過了。
上次她手術後她就不告而別,聯絡不上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她這是又回來了?
周合想著,就拿出了手機來,給舒畫打了電話。詢問舒畫戚京然有沒有去找過她。
舒畫是一頭的霧水,說沒有。又問周合怎麼了。
周合便說沒事兒,將這邊多了倆十字繡抱枕的事兒說了。舒畫知道她是擔心戚京然的,說道:“不用擔心,她既然回來過了,說不定這次過不了多久就又會回來的。”
也只能是那麼想了,周合點點頭,和舒畫寒暄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將手機擱在一旁,她看著那十字繡抱枕發了會兒呆,這才收好放到沙發的另一邊兒。
今兒外邊兒仍舊是下著細雨的,院子裡已經落下了一些落葉,下著雨做不了什麼事兒,她便打掃起了院子來。順帶著將這段時間沒有修剪的花花草草都修剪了。
晚些時候才弄完,一直合作的請她翻譯的那邊就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上次薪資已經打在她的卡上了。並說現在有一短篇,明天早上就要要,詢問她是否能幫忙趕一下。
以前雖是說過不接急的稿子,但合作了那麼久,對方很急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人。她便應了下來,讓他先將原稿發到郵箱裡,她看了之後給她回覆。
對方表示馬上就會發給她,並連連的向她道了謝。
她這下也不再耽擱,洗手之後便進屋開啟了電腦。說是短篇,但是某專業的稿子,專業術語很多,周合對那領域不熟,翻譯起來是緩慢的。但也不是完不成。
她也不敢打包票,只說自己盡力。
她能那麼應下對方鬆了口氣兒,說是一定會另外給她發紅包。並請她一定要幫忙。
周合這下只得應了下來。
對方要得急,她並不敢耽擱,掛了電話之後便埋頭忙了起來。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是忙騷擾電話越是多。有中介打電話問她是否買商鋪,也有打電話過來推銷產品的。她煩不勝煩,索性將手機關成了靜音,這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怕自己趕不出來,她並不敢休息,中午晚上都是吃的麵條。事兒做起來是枯燥的,她連困也不敢犯,衝著濃茶提著神。
待到稿子翻譯完,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她長長的鬆了口氣兒,又伸了一個懶腰,喝了半杯茶重新將稿子檢查了一遍,這才給對方發了過去,並打電話告訴了對方。
身體早已經坐得發僵了,眼睛也脹澀得厲害。她做完這一切,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去了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因為忙晚上吃得不多,這會兒才感覺到了肚子餓。她便下了樓,去泡泡麵吃。等著吃飽回樓上拿起手機看時間時,才發現程洝竟然在十點多就打了兩個電話。手機關成了靜音她並沒有看到。
她原本是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