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她剛和羅凱文交往時,是甜蜜幸福的。常常會對她說起羅凱文的好,關於未來的憧憬。
誰也沒有想到,羅凱文,會是將她拽入深淵裡的惡魔。
她是執拗的,無論羅凱文再怎麼混蛋,她記得的,都只是他最開始對她的好。忽略了,羅凱文早已不是當初的羅凱文。
他對她的好,也許是初陷入愛河時的一時興起。而她所給他的,就是她的所有,她的全部。
周合還未回過神來,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對舒畫說了句抱歉,接起了電話來。
原本以為是客戶打來的,但卻並不是。她剛喂了一聲,電話裡就傳來了任譽榕的聲音:“聽說回虞城了?”
周合沒想到他會給自己打電話,怔了一下,說道:“回來了。”
電話那邊的任譽榕沉默了一下,說道:“梓冉前幾天還問起過你,過來過年吧。你弟弟上小學了,還沒見過你。”
周合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知道自己回來的,但她並沒有過去的打算,說道:“不用了。”
任譽榕對周合來說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在學術上是造詣卻並非是弄虛作假的。任家雖是敗了,但還是能時不時的看到有關於他的訊息。
大抵是早料到了她會拒絕,電話那端的任譽榕沉默了會兒,說道:“就算過年不過來,也抽空來家裡吃頓飯吧。我這兒有些東西要交給你。”
周合併不知道他有什麼東西要交給自己,她原本是還要拒絕的,沉默了會兒之後應了下來。說新年會過去拜年。
任譽榕應了好,然後掛了電話。
因為舒畫忙,吃過飯和徐師兄打過招呼後周合便離開。想起了程洝離開時說的話,她稍稍的遲疑了一下,還是打了他的電話。
但過來接她的人並不是程洝,而是他的司機。客客氣氣的告訴周合,程洝臨時有事,讓他過來送她回宅子那邊。
程洝回來後事兒一直挺多的,周合也未去打聽什麼事,點點頭。
程洝是晚上十點多回來的,給周合帶了宵夜。
第二天是大年,他並沒有出去。早早的起來幫著貼對聯,掛新春紅紅火火的燈籠。一直冷清的院子終於有了一絲熱鬧的氣息。
周合從中午便開始準備年夜飯,知道厲竟也在虞城,便讓他叫他過來一起吃年夜飯。
三個人的年夜飯並不顯得冷清,厲竟吃完飯後很快便離開。程洝開了一支紅酒,和周合在客廳裡守歲。
電視裡播放著聯歡晚會,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客廳裡只有電視裡傳來的聲音以及外邊兒的鞭炮聲。
周合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在加拿大,徐原寧送沈悅去機場車子拋錨在路上過的那個冷清的年來。
她微微的有那麼些的恍惚,端起了小几上的紅酒喝了一口。
程洝大抵也是知道她是想起了徐原寧,一直都沉默著,只在她的酒喝完時替她倒了酒。
周合到去睡覺時已不省人事。她的酒量遠不止於此,大抵因為心情不好,醉得格外的快。
她的雙頰一片緋紅,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來。程洝原本是想替她擦去額頭上的汗的,但最終還是未動。只是起身將她抱上了樓。
她的體重很輕,抱起來絲毫不費力。將她放在床上,程洝給她蓋好被子便離開。下樓看到小几上那被喝酒的瓶子,他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周合剛起床,門鈴就被摁響了。她原本以為是舒畫一家人過來,一路小跑著去開門。
開啟門,外邊兒站著的並不是舒畫和邱師兄他們,而是羅凱文。
幾年未見,他看起來老了很多。頭髮間竟然夾雜了些白髮。不過看起來比以前踏實誠懇了許多。
周合一向都是不待見他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冷的問道:“你來幹什麼?”
羅凱文是尷尬的,他彷彿並不像往昔那樣善言辭,搓了搓手,小心翼翼的說道:“知道你回來過年,我給你送些吃的過來。”
他拿來的東西里,有蔬菜有水果。看起來像真是來送吃的。
周合臉上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也未去動那些東西,冷冷的說道:“不用。你應該知道這兒不歡迎你,如果沒事請回。”
她的語氣毫不客氣。說著就要關門。
羅凱文伸手抵住了門,低聲下氣的問道:“我過來是想問問京然在不在。”
周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譏諷來,說道:“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