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可能在幹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兒後仍舊風光無限逍遙法外。
她的心裡沉甸甸的。這雖不是正面的交鋒,但從這次的事兒裡就能看出,魏仁益的地位是穩定的。不然不可能在曝出了這樣的醜聞之後仍舊若無其事的工作。並沒有接受任何的調查。
這段時間裡,程洝幾乎看不到人影。而老宅這邊,也再也沒有陌生人過來。
魏仁益的洗白,比想象的還來得快些。在十月中旬,就有媒體曝出了一份他這些年在資助的名單。長長的一大串,還組織了當前在資助的學生在攝像頭面前對魏仁益表示感謝。當然,一起出現的,還有魏仁益這些年出現在各種公益上的身影。
並隱晦的提出了這幾年來的派系之爭,表示抹黑魏仁益的,是另外一個對立的派系。
眾人看到的都只有表象,一時之間輿論傾向了魏仁益那邊。並大罵發帖子的人居心叵測。給魏仁益掛上了老好人的人設。
這一擊他那邊反擊得是漂亮的,非但打了個翻身戰,還成功的拉開了好感度。
周合知道,這下要再想利用網路輿論迫使他停職接受檢查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她幾次三番想撥打徐原寧的電話問問的,但最終還是未撥。
因為,就算是問了,她也幫不上任何的忙。
而這時候,程洝那邊同樣是焦頭爛額的。厲竟和駱聞都到了他的書房裡,厲竟的臉色陰沉沉的,說道:“程先生,現在該怎麼辦?”
誰也沒有想到魏仁益會那麼不要臉,竟然還將這事兒轉移到了派系之爭上。成功的為他拉了一波好感度。
程洝伸手撐在眉心處,隔了半響,才問道:“京都那邊有訊息傳過來了嗎?”
厲竟回答道:“暫時還沒有。”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顯然是忍無可忍了,說道:“就該直接上去宰了魏老狗。”
程洝抬起頭來,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你可能近得了他的身邊嗎?”
直接刺殺這事兒,他不是沒有想過。在最初時就有過一次,那時候魏仁益身邊的保安遠遠不如現在,但卻是失敗了的。
魏仁益壞事做得夠多,一向是愛惜自己的生命的。就說就算是睡覺,他的門外也會有兩個保鏢守著。
而且,他輕易不會在陌生的地兒停留太久。所出現的地兒,都是早準備好了的。要刺殺他談何容易。也沒有做無謂的犧牲的必要。
厲竟一時沒有說話,隔了那麼一兩分鐘,他說道:“只要您開口,我去試試,就算是失敗,我也絕不會連累您。”
他的臉上一片堅毅之色。
程洝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拿出了一支菸來點燃,淡淡的說道:“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魏仁益,你過去,不過只是在做無謂的犧牲。以後這種話,不要讓我再聽見。”
他的臉上出現了疲憊,不待厲竟他們說話,便揮揮手,說:“出去休息吧,有事兒我會叫你們過來。”
厲竟和駱聞沉默著,隔了會兒才退出了屋子。
程洝在沙發上坐著沒動,隔了會兒拿出了一支菸抽了起來。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周合了,他是想過去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卻坐著沒有起身。
周合這一整天都沒有做任何事兒,就在電腦前坐著,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些被組織起來的,受魏仁益的資助上學的學生感謝的影片。
她知道,魏仁益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這次要想再扳倒他是不容易的,必須得有當前的實質的證據。
在看到這影片時,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的就想起了黎裴遠曾經說過的事兒來。
魏仁益那麼大膽,這種事兒肯定不是一次了。他自覺地權勢滔天,那次又被壓了下去,並未透出任何的風聲來,所以,他是不可能會有收斂的。就算是收斂,那也是短時間的。所以,必定還會有受害者。
周合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影片,眼前一張張稚氣的臉讓她的心裡沉甸甸的。她閉上了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許久之後,她又睜開了眼睛。看起了她列印出來的,魏仁益所資助的孩子的名單來。
名單長長的,都是貧困山區的孩子。各地的都有。而單憑著這一份名單,是什麼也看不出來的。她看了半響,又從晚上搜起了魏仁益去地方的新聞來。什麼時候去哪兒,他都會在那份名單上標上。
做完手術後她的身體早已不如以前,歇歇做做的,到了凌晨也不過才做了四分之一。眼前有些暈暈的,她停了下來。下樓去衝了一杯糖開水喝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