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說了錢包的樣式,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問道:“他的傷勢怎麼樣?”
助理這下便說不是很嚴重,只是嗓子暫時發不了聲音。
周合這下便點了點頭。還想再穩點兒什麼的的,但助理好像非常忙,不待她問就說自己有事掛了電話。
不知道助理說的不是很嚴重是多嚴重,她是睡不著的,也不想再床上躺著。坐著發起了呆來。
祝鑰見她一直沒睡,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今天好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
周合這下就擠出了笑容來說了句沒事,又說撒謊說她的錢包掉在酒店那邊了,她明天得過去拿一下。
祝鑰這下就說陪她一起去,周合能讓她跟著跑那麼遠,就說不用,她自己去就行了。
祝鑰沒堅持,說明天得早早的起床坐車,讓她早點兒睡。
周合點點頭,重新躺回了床上。
她仍是睡不著的,也很感謝祝鑰並沒有問這問那的。她平常雖是大大咧咧的,但卻並不是八卦的人,到現在也沒問起她和程洝的關係,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知道以前那些事兒了。
周合這下又想起了許銘澤來,他最開始的時候是打過電話的,但後來的這段時間都未打過電話,她知道,程洝說的他有孩子的事,應該是真的了。
周合這一夜幾乎都沒怎麼睡,第二天早早的就爬了起來,在祝鑰沒醒過來之前就去了車站,坐最早的一班車往d市。
因為走得早,一路上車子未有任何的耽擱,她到市裡時才中午十二點多。早上就沒吃東西的,她下車後也未吃午餐,而是打了車往醫院那邊。
待到到了醫院樓下,她才想起自己是兩手空空的。人在住院,怎麼都是該買點兒東西帶上去的。
她在樓下站了片刻,去了一旁的水果店裡挑了一個果籃。
待到到了醫院裡,她才想起自己並未問程洝住在哪一棟樓幾號房。本是想打電話的,但程洝的手機這段時間常常都是沒有人接的。她這下就沒有再打,打算去護士臺問問再看。
中午護士吃飯去了,就只有兩個值班的護士在。周合照著助理所說的詢問前幾天的暴風雪過後是不是有一位傷患,嗓子受傷說不了話。
那護士是一頭的霧水,說自己並沒有記得前天有送過來出了車禍嗓子受傷的病人。她說著又問起了旁邊的護士來,問她是否有印象。
那位這段時間一直都是上班的,說是最近這段時間,出車禍送過來的就只有四位傷者,都是骨折腦震盪,並沒有聽說有嗓子說不了話的。
周合是想讓人再查查的,話還未說出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向護士到了謝,拎著果籃匆匆的出了醫院。
程洝那張臉,走哪兒都是受關注的。如果他真的是嗓子受了傷在醫院裡,一個護士可能沒印象,但不可能兩個都沒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助理是騙她的。
在外邊兒的冷空氣裡,周合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想起助理說這些時吞吞吐吐的樣子,她更加確定,他是在騙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上樓了,將買來的果籃給了一位拾荒的老奶奶,這才拿出了手機來打了程洝的電話。
這次和前幾次一樣,仍舊是很久才接起。助理開口就問道:“周小姐,您是到醫院了嗎?”
周合拿著手機邊往路邊走邊說道:“醫院那邊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我就不過去了,我十分鐘後到酒店,能麻煩你帶我到酒店裡找找嗎?”
這完全和所預料的不同,助理這下不由得愣住了。隔了會兒結結巴巴的問道:“周小姐,你不來醫院看看程總嗎?”
周合攔了計程車坐了進去,冷冷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事就不看了,你們程總不是有你們照顧嗎?我趕時間,能麻煩快點兒回酒店,或是讓人給我開門我自己進去找嗎?”
如果之前還不能確定,這次從他的結結巴巴里,周合已能完全確定他是在騙她。
那助理這下是亂了陣腳的,但自己說過的話又不能反悔,只得含含糊糊的讓周合先等一下。
大概是要和程洝商量,他說完很快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