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想瞞著黎櫻,出門也得想著各種藉口和理由。
賀昶暉點點頭,並未勸她回去,說道:“好。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他溫和得很,比起任譽榕,他倒更像長輩。
他是開明的,直到離開都未問周合和程洝的關係。他原本是要讓司機送周合回去的,但老曹還等著,周合拒絕了,看著他離開,這才拿出了手機來給老曹打電話。
老曹一直都是在這邊等著的,接到了周合的電話便將車開了過來。周合併未瞞著他,將仍舊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的事兒給說了。也同樣說了那位說的話。
這點兒訊息只能讓大家稍稍的安心些。老曹自己雖是也擔心,但見周合臉上的神色疲憊不已,安慰她讓她別太過擔心,程洝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什麼事。
周合疲憊又無力,想擠出笑容來沒能擠出來,只是點點頭。
她和老曹各懷心思,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老曹開車送了周合回住的地兒,又告訴她今天他讓阿姨過來往冰箱裡放了東西打掃衛生,讓她有什麼需要的給他打電話。
這幾天下來周合是身心俱疲,回到程洝的住所時泡澡竟然就在浴缸裡睡了過去。直到浴缸裡的水變涼她才被凍醒了過來。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她甚至連水是什麼時候冷的都不知道。鼻子發塞她怕感冒,又衝了熱水澡,這才吹乾頭髮躺在床上。
已經睡過一覺了,這下躺在床上她是睡不著的。腦子裡是空蕩蕩的,她睜著眼睛就那麼看著天花板。
打聽不到任何訊息,周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祝鑰是在她來京都後的第三天知道她在這邊的。她匆匆的就來找了周合,見著她就抱怨道:“怎麼過來也不告訴我一聲?”
周合笑笑,說道:“不是告訴了嗎?”她說著給祝鑰倒了茶。
祝鑰的眼裡帶著擔憂,說道:“現在有訊息了嗎?”
周合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只有等了。”
祝鑰點點頭,說道:“我昨天回了家裡一趟,問了我爸,他在別的部門,同樣也並不清楚。但說了,上頭既然打算保密,應該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只能是等了。”
屋子裡的氣氛是有些沉悶的,祝鑰是擔心周合一個人的,並沒有離開,傍晚也留了了下來。
冰箱裡有阿姨塞滿的東西,倒也不用出去買菜。做好飯之後祝鑰從程洝的酒櫃裡拿出了紅酒來倒上,兩人默默的喝起了酒來。
兩人的心情都不好,飯菜沒怎麼動酒卻去了半瓶。
祝鑰的酒量並不如周合,半醉時拿著酒杯到了陽臺上就地坐了下來,睜著一雙迷濛的眼睛看著周合,說道:“阿合,你也沒能放下他。”
周合麻木的心臟忽的就鈍痛了一下,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祝鑰也喝了一口酒,喃喃的又說道:“你就是太傻。”只有太傻的人,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擔憂放不下。
對方過得好,便一別兩寬。而一旦有事,奮不顧身也會回頭。
周合閉上了眼睛,想說點兒什麼,腦子裡卻是空空的。她並不願意去想這些事兒,說服著自己,她並不是放不下。而是,程洝以前幫了她良多。在這個時候,她是該站出來。雖是那麼說服著自己,但卻是茫茫然的一片,怔怔的就那麼靠著沙發。
兩人最後都喝多了,祝鑰直接睡在了沙發上。周合比她稍好些,在洗手間裡吐了一次後呆了許久,胡亂的洗漱了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原本以為醉了之後就能好好休息了,但卻並沒有。越是醉,腦子裡卻越是清醒。以前並不願意去想的事兒都出現在了腦海裡,她蜷縮著緊緊的抱住頭。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頭痛欲裂。周合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反應比祝鑰嚴重些,胃難受頭也難受,煮了醒酒湯喝下,又熬了些白粥強撐著吃了,這才好受了些。
祝鑰昨晚就在這邊呆了一晚,今天怎麼都是得回去的,吃過早餐便離開。她雖是不讓周合送,周合仍是送了她下了樓,給她攔了車後這才回到樓上。
待到掏出鑰匙開門時,看向對門,她才想起,她過來幾天,好像都沒有見過對面的租客。不知道是出差了還是怎麼的。
她開門的動作頓了頓,站了會兒才開啟了門進去。
等待的時間難熬,她沒有可消磨時間的東西。換了衣服後便出去亂逛著。然後在程洝所在的地兒的外面停了下來。
這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直到傍晚來臨,她才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