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簡單的,說道:“劉校醫應該是沒去鎮上採購,冰箱裡沒什麼食材……”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許銘澤給打斷,他淡淡的笑笑,說道:“就這樣挺好的。”
他說著不用周合招呼,就拿起了勺子吃起了粥來。
粥熬得軟糯香甜,一碟子鹹蘿蔔竟然非常的下飯。許銘澤喝了酒原本是沒什麼胃口的,這下也開了胃,吃了兩碗粥。
晚上他夜班,還得趕回去上班,吃過飯之後將錢包裡剩下的一千多快錢掏了出來,說道:“請周老師轉交給老太太他們。小阿寶雖是做了手術,但得一直服藥。離得遠跑一趟不容易,如果他的藥沒有了,給我打電話,我開好寄過來。”
他的語氣溫和認真。
他所做的已經夠多了,早已超出了他一個醫生的本職。周合看著那錢並沒有去接,怔了一下,說道:“不了許醫生,已經夠麻煩您……”
“周老師不必客氣,比起周老師所做的,我做的這點兒算不了什麼。”許銘澤制止了她再說下去,輕描淡寫的說道。
雨天開車慢,回去肯定都已經是下午了。許銘澤並未再耽擱,和周合道別後很快便開著車離開。
周合回來後日子依舊,她沒在的這幾天所教的英語課程是落下了很多的。她將時間安排得密密的,將落下的課程補起來。
無論是小傢伙後邊兒的醫藥費還是她住院的費用,後邊兒她都是沒交過的,不用想也知道是程洝交的。
走時走得急,她沒有來得及去打賬單,在許銘澤回去後她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親他將醫院裡的賬單打出來發給她。
許銘澤回去後一連幾天都被安排了好幾場手術,告訴她可能要稍等一下,他忙完後去給她打。
周合便回覆說不急的,讓他有時間再去。
許銘澤直到一個星期後這才把醫院裡的賬單給周合發了過來,周合抽了空將這次所欠程洝的錢大概算了一個數目出來。
她是並不想直接和程洝聯絡的,想了許久也未想起該將錢給誰轉交給程洝。最近有老師家裡有事請假,請了她幫忙代課。一忙起來這事兒便被耽擱了下來。
這天放學後,她煮了一包泡麵吃下正批改著作業,劉校醫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說道:“周老師,有人有人找你。”
周合是莫名其妙的,她想不出誰會找自己,問道:“誰找我?”
劉校醫搖搖頭,說道:“我不認識,開了車來的。你下去看看吧。”
周合這下只得將筆放下,往校外去了。
離校門口還有那麼遠,就見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口。周合走出去,就見程洝從車裡鑽了出來。
她這下臉色一變,腳步頓了下來。
程洝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說道:“怎麼,不歡迎我?”
周合沒動,隔了會兒才淡淡的問道:“程總來幹什麼?”
程洝吐了一口菸圈,視線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仍舊是那副似笑非笑欠揍的樣兒,說道:“你說我來幹什麼?”
他整個人是懶懶散散的,說著上前了一步,說道:“開了一天的車也累了,我那麼遠的過來,飯總要招待一頓吧?”
他往校園裡看了看,不待周合招呼便徑直往裡走。
周合在原地站了會兒,不願意惹人注意,也跟著進了校園。
程洝完全是自來熟,進了周合的宿舍後不動聲色的四處打量著。周合只當沒看見,作業堆了許多還得改上幾小時,她並沒有做飯,拿了一包方面出來,問道:“吃麵行嗎?”
雖是問行嗎,但手已快速的將面撕開來。顯然不過是隨口那麼一問,並不是真的在徵求程洝的意見。
程洝的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倒未挑剔,說道:“行。”
煮泡麵是再簡單再快不過的,周合連雞蛋也沒加一個。
程洝倒像是並不建議,面煮好自己就端起來慢慢的吃了起來。
周合完全找不到可說的,坐下繼續批改起了作業來。打算等會兒將許銘澤發過來的賬單給程洝看。他這來也正好,她不用再絞盡腦汁的想著請誰將錢還給他。
她的心裡有了打算,越來越平靜。
她這兒是沒地方給程洝住的,他的面一吃完,她就將手機拿了出來,將賬單翻了出來,說道:“這是上次醫院裡的費用,您看看。”
程洝沒說話兒,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拿了一支菸點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