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早早早的就過來了,但路上有些堵車,開車的時間久了,難免有些疲累。
周合點點頭應了好,這季節的蚊子多,她拿了蚊香給他點放在房間裡,這才也回房間睡下。
雖是明天得早起,但她平常睡得都晚,這時候躺下了也睡不著,就那麼靜靜的躺著,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到了平常的作息時間才睡去,調了鬧鐘,到了第二天四點,她便準時起了床。原本以為許銘澤會起不來的,沒想到她開啟門時他竟然已經起了並且已經洗漱好準備好要帶的東西了。
見著周合他說了句早,讓她回去多加件衣服,現在還早,清晨露水重有些冷。
周合應了好,重新回去加了衣服,胡亂的洗漱了一把便出了門。
天空裡月亮很明,並不黑。雖是這樣,許銘澤仍舊是帶了手電筒的。他比周合還要細心些,要帶的東西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這時候的村莊非常的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狗吠聲以及蟲子的鳴叫聲。
那座山離學校不過一公里來路,許銘澤並沒有開車,兩人是走路過去的。
他在前邊兒走著,偶爾遇到坑窪會提醒周合一聲。他看起來像是經常野外生存的,周合的心裡是疑惑的,邊走著邊說道:“感覺你挺有經驗的。”
許銘澤用電筒掃了掃前邊兒,想了想,說道:“以前沒事兒做,和朋友出去徒步旅行過幾次。”
他斯斯文文的,完全看不出來會喜歡徒步。
周合這下更加的好奇,說道:“你們去過哪些地方?”
她徒步過一段行程,知道徒步很辛苦。當然,也羨慕走過很多地方的人。
許銘澤唔了一聲,說道:“國內出名的那幾條線都去過。後來上班時間忙,就沒再約過了。”
周合羨慕不已,說道:“我也很想出去走走。”去年的時候,她差點兒去了其中的一條線了的,但黎裴遠哪兒知道了,並不讓她去,說她動過腦部手術,高原缺氧很危險。她並不願意讓他擔心,最後只得作罷。
許銘澤這下認認真真的說道:“很辛苦。他們走的路都是比較危險的,有一次一朋友走在懸崖小道的時候一腳踩空,如果不是後面的人冒險拉住了他,他跌落下去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事兒後來不知道怎麼被他母親給知道了,他回來後她守著他哭了一場,也就是從那次起,他就沒有再出去過。
周合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危險的,默默的點了點頭。
許銘澤很快又說道:“有些路線有專人帶也沒那麼危險辛苦,如果你想去我回去問問,等你放假了我也請假,一起出去走走。”
這就純粹是陪著周合出去玩了。
周合這下就笑笑,說道:“再說吧。”她還是好奇許銘澤他們的徒步中遇到的事兒的,又問了起來。
許銘澤並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和她說了起來。
他有朋友是徒步的愛好者,他幾次跟著他們走,走的路線都是危險的。有一次在趕路時陷進沼澤中,要不是隊員們野外生存的經驗豐富,就可能起不來了。
還有一次在野外做飯時,有人採了有毒的蘑菇,最後一個隊的人只有他和另外吃得少的另外一人倖免於難,其餘的人全都被送到了附近鎮上的醫院。
幸虧他摘的蘑菇並不多,要是再多點兒,就算是送去醫院也沒用了。
徒步多數時候晚上都是在野外搭帳篷,因為走的路偏,很少會有旅館可以住。在夏天遇到蛇蟲那也是常有的事兒。
當然,冬天也有冬天的危險。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便到了山腳下。雖是常常有人來,但山路並不好走,許銘澤時不時的會回頭看看周合。
周合的體力不錯,並不會落下多遠。
山裡更是安靜,除了蟲鳴聲之外就只有兩人的腳步聲。
許銘澤的體力比周合的想象的好很多,爬了半個來小時他竟然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到了半山腰,山路便得更難走了起來。磕磕碰碰變得更多了起來。在難走的地兒,許銘澤先到了之後會停下,伸手去拉周合。
周合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接觸的,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將手給了他。
許銘澤非常的紳士,只要將她拉上去站穩,便會立即放開了她的手。
山路難走,兩人出來就沒歇過,周合的呼吸漸漸的粗重了起來。許銘澤知道她的體力自然不會有他的好,找了一塊平緩些的石頭,拿了紙巾鋪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