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合第二天起得很早,不用司機送便自己打車去了機場。她並不喜歡離別的氣氛,所以不等黎櫻從酒店那邊過來送她便早早的走了。
在去機場的路上,她果然接到了黎櫻的電話。她絮絮叨叨的抱怨她怎麼提前就先走了。
大抵是因為這次兩人的關係親近了不少的緣故,她的話比以前多了很多。
周合聽著她碎碎念著,等著她停下來了,她才說道:“我馬上到機場了,您……保重身體。”
黎櫻在電話那端嘆了口氣,讓她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讓她到地兒給她報平安,這才掛了電話。
周合側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怔怔的坐了好會兒,這才將手機收好。
回去她是要放鬆很多的,在飛機上竟睡了一小覺,直到飛機即將降落這才醒了過來。
下了飛機,她隨著人流往外邊兒走。才剛到外邊兒,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來。
那人是陌生的,周合從未見過。她原本以為他是認錯了人,但那人卻恭恭敬敬的說道:“周小姐,程先生吩咐我來送您回去。”
這段時間程洝都未出現,周合已將他及他的人會像幽靈一樣出現的事兒給忘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今天回d市,但也並不關心。腳步也未停一下,淡淡的說道:“我不回去。”
那人這下一怔,趕緊的跟上了她的腳步,說道:“那您去哪兒,我送您。”
他仍舊是恭恭敬敬的。周合還未回答他的話,就見許銘澤正在不遠處對著她揮手。他雖是叮囑過讓她回來給他打電話,但周合卻是未打的。他出現在這兒,不用想也知道是黎櫻的功勞。
周合原本是打算直接回學校的,但這下顯然是走不了了,揹著包走了過去。
程洝的人不知道是受過了叮囑還是怎麼的,這下止住了腳步,並未再跟過去。
許銘澤穿過人群很快上前來,伸手再自然不過拿過了周合的揹包,微笑著說道:“起很早累了吧?”
周合的視線往後掃了掃,見已經不見了程洝的人的身影,稍稍的鬆懈了下來,搖搖頭說道:“不累,剛才在飛機上睡了會兒。”
許銘澤點點頭,看了看時間,說道:“先去吃東西再休息好嗎?”
現在馬上就是飯點兒了。
周合點點頭應好,稍稍的遲疑了一下,說道:“你要是忙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可以……”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許銘澤給打斷,他微笑著說道:“不忙,今天我下夜班剛好休息。”
周合摸了摸鼻子,沒吭聲兒了。
大抵是覺得周合起得早辛苦,上了車許銘澤便讓她小歇片刻,說是到了地兒再叫她。
周合是找不到話題可說的,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假寐。
車子駛了四十來分鐘,這才在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店並不怎麼起眼,下了車邊往裡走他邊介紹道:“這是十幾年的老店了,店裡的師傅煲的湯是一絕。熬的粥以及自己做的各種小菜都很不錯。我在家沒做飯時多數時間都是在這邊解決的。”
他和店裡的侍應生已經很熟了,進門人就客氣的叫許醫生。見著他帶了女伴眼睛一亮,笑容滿面的說道:“今天還有最後一個包房空著。”
他說著就要往前帶路,一邊悄悄的打量著周合。
許銘澤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怕周合不自在,說道:“來兩份你們今天的湯,不用帶路了,我知道是哪個包房。”
那侍應生笑眯眯的應好,飛快往後廚那邊去了。
許銘澤多多少少是有些尷尬的,前邊兒就是臺階,他提醒周合注意腳下。
包房在樓上的最後一間,開啟窗子便能看到外邊兒的一小小的魚塘。裡邊兒養了一群金魚,正在不知名的植物下游來游去。
許銘澤給周合拉開了椅子,自己也在對面坐了下來。
侍應生上來得很快,很快就拎了茶壺以及一碟子糕點過來。笑眯眯的說道:“譚師傅說今天客人多,有些忙,可能會有點兒慢。這點心給許醫生和這位美女先墊墊肚子。”
他的動作利索得很,邊說著已邊拿了杯子倒茶。
周合客氣的道了謝,他笑眯眯的說應該的,讓他們先坐會兒,很快便下去了。
許銘澤被他的熱情弄得尷尬不已,清咳了一聲,將糕點往周合的面前推了推,說道:“嚐嚐吧,他們這兒的糕點也不錯。不過並不賣,只作贈品。”
就那麼坐著是尷尬的,周合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