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掛著符拉迪沃斯託克市警察局牌子的尖頂房子內,身材膨脹到已經被醫生下了警告的丹尼爾放下手中的電話。
剛剛他從接線員的口中得知,有一個華夏人正開著坦克在a370烏蘇裡大道上橫衝直撞,把一個路政的小夥嚇得夠嗆。
開什麼玩笑,那個路政怕不是磕大了,以為自己在洛杉磯玩給他愛5呢?
正好今天輪值的丹尼爾對此嗤之以鼻,不過既然為了不背上沒有及時出警的鍋,他又不得不在這種鬼天氣帶著兄弟們跑一趟。
“走了,小夥子們,我們來活了。”
走出自己的獨立辦公室,丹尼爾對著外面辦公室喊了一句。
“啊?老大,這種天氣,哪裡又有酒鬼發瘋啊。”
一個正在努力打o神的魁梧小夥子抱怨著,他剛剛從網上找到了能刷出滿爆聖遺物的神秘方法。
這次,一定能給自己的神裡綾華湊齊一整套神裝!
“小安娜說烏蘇裡大道那裡有個華夏人在發瘋,我們先去看看,如果真有說的那麼嚴重,我們這點人恐怕還不夠。”
“華夏人?!”
一個無聊到玩掃雷的男人驚喜的抬起了頭,在海參崴,連剛生下來的嬰兒都知道最有錢的人是誰。
華夏人這個單詞,就代表著財富。
可正當這群人準備去碰一碰運氣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丹尼爾,你這次必須要給我說清楚,安娜小姐給你說的警情通報到底是什麼!”
有著白金色髮絲,宛如金絲雀一般的索菲亞站了起來,她坐在最角落裡,而且丹尼爾叫了其他所有人,唯獨沒有她。
很顯然,她在這裡的人際關係,非常差。
“前天你以涉嫌走私的名義沒收那個華夏老人的所有貨物,但事後我問過安娜小姐,報警的明明就是那個老人,而他剛被幾個酒鬼搶走了錢包。”
“還有上週下雪的時候,你那幾個沒有落地籤的華夏遊客關進了小黑屋裡,敲了一筆錢才放出來。”
“可他們才剛住進德米特里的酒店,而且大家都知道,德米特里的酒店連印表機都沒有,他們不可能開的出落地籤。”
索菲亞一條一條擺出丹尼爾的罪狀,而辦公室的溫度也越來越冷。
辦公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和丹尼爾一起出過警,而除了索菲亞,沒有人不為盧布犯愁。
就憑上頭給的那點工資,一個月四萬盧布,連喝酒都不夠!
丹尼爾頭痛的看著面前這個少女,身為白種人,剛從警校畢業的她無疑正處在人生最美麗的時刻。
潛規則?
不不不,丹尼爾寧願去挑逗前臺那個已經發福了的安娜,也不想碰這個麻煩精一根手指頭。
“我的公主,a370公路750公里處正有一個華夏人開著坦克發瘋,要是不及時趕到,讓那個瘋子傷害到符拉迪沃斯託克人的話。”
“這間辦公室裡的所有人……”丹尼爾停頓一下,用手指了一圈,唯獨略過了索菲亞,“都會因為你吃處分的。”
“坦克?怎麼可能……”丹尼爾的話讓索菲亞本就白皙的臉蛋變得更無血色,她連忙閃到一邊,給昂起頭來的丹尼爾讓開了一條路。
“不過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跟著我們去,不然要是老被你告狀的話,我也很難辦啊。”
丹尼爾臨走前的譏諷之語並沒有阻擋索菲亞,這個充滿正義感的女孩從第一次見自己隊長為非作歹之後,心中就打定要死死看著他。
這次,也不例外。
“咱們工人有力量~”
劉天陽哼著小曲,開著坦克改造出來的推土機,心情很是愉悅。
在這個還算和平的年代,他手底下的大傢伙已經可以算的上是男人的究極浪漫之一了。
而且這頭鋼鐵巨獸不僅給劉天陽帶來了極致的駕駛體驗,更是讓他的心裡充滿了安全感。
要是劉棟再敢來他這裡撒野,他一定會用這臺坦克把那個混賬的屎都剷出來。
“鐺!鐺!鐺!”
一陣猛烈的敲擊聲從裝甲外面傳來,劉天陽停下坦克,頭伸到炮塔的觀瞄口看了一眼。
自己修車鋪的大路上,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幾輛警燈爆閃的警車。
“怎麼回事,我也沒報警啊,難道說這附近出了什麼事情嗎?”
啟動坦克的柴油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所以劉天陽只是換了個擋,開啟車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