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沉默的不發一言，兩人似乎陷入了一種短暫的僵持。

“我會在刑殿裡面為你周旋，至於有沒有用，那就是天意了。”張致忽的是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臉上仍舊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表情。

“賈善師弟。”隨後，張致往門外一喊，只見胖乎乎的賈善應聲而進，把王安還有秦大勇兩人帶了出去。

小屋內，一時只剩下了屠夫子還有張致兩人。

只見屠夫子仍舊安安靜靜的看著那本發黃書卷，只是張致卻變得一副面色沉重的模樣，而且在這秦大勇還有王安兩人出去後，這種迷茫疑惑之意在臉上顯得更加深重。

不多時，他終於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林蔭暖日，靜默了許久。

靜謐的房中，突然是有一聲詢問，亦或者是喃喃自語聲。

“我真的……錯了麼？”

…………

大石坪上。

待到那最後一人的名字閃爍著儘管，高居飛羽榜榜首後，一種難言的沉寂意味在人群中緩緩擴散而開。

‘沈若嬋’這三個字，在大小石山並不算如何出眾，甚至於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她是誰，也從未聽過之前有什麼厲害的事蹟，怎麼就一下子從飛羽榜上越眾而出了？

不過，這也只是對名字的不清楚，要是飛羽榜榜首是一張畫像的話，那必然是有著許多人大聲驚歎，原來是那個肥妞奪了第一位置。

是的，大小石山的弟子間，尋常往來之時，都有見過沈若嬋，不過記得都是她那臃腫不堪的體型，沒有幾個人會去費心記下名字。

胡胖子看見榜首揭曉後，先是在人群間一愣，而後臉上湧出幾分真誠的喜色。在人潮中左右打量，想要找出那個肥胖的身影，上前道賀一番。

很快，他便在人群的末端發現了那不願意讓人注意卻又經常惹人注目的豐腴少女。

他笑著，正欲抬腿走向後面，卻忽的又是發現。這胖到了極點的少女，正笑著和一邊的少年說著些什麼。

笑著，說著些什麼。

胖子笑意還凝固在臉上，而後慢慢的消失不見，深深沉沉的看了幾眼。而後從人群的另一頭鑽出，化成一抹青色遠去。

…………

“那……那上面的三個字怎麼念……”沈若嬋方一看見那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有些難以置信的結巴起來，問向江白道。

“如果我姐教我念得字不會錯的話……那是你的名字。”江白初看見那飛羽榜榜首名字，也覺得心中有些震撼，半晌才是回道。

“居然是我第一名？！”沈若嬋臉上露出幾分古怪，幸好是離人群遠了些，不然聽見這句感嘆的話，必然是會圍來許多道目光。

“是啊。我就說了，最後還是我要恭喜你。”江白已經從開始的錯愕中回過神來，拍了拍沈若嬋肩膀，笑道。

“可是……我什麼都沒幹啊……”沈若嬋猶豫了幾下，道。

“這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宗門裡面看見你拿了三塊青羽令回來，覺得你天資機緣都是上佳；或許是因為你踏入煉氣中境的速度比其他人都快；或許又是因為，你在靈獸司當差都是兢兢業業的呢。”江白摸了摸下巴，給出了一大摞答案。

“這麼說來，我的確也應該當這個第一。”沈若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江白這麼一說後，深以為然道。

“……”江白窒了窒，而後搖頭笑道：“對啊，所以我們就等著宗門內發下賞賜就好。”

“嗯？什麼賞賜？”沈若嬋眼神一亮，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總之是前十都有，我也有。”江白攤了攤手，道。

“那好罷。”沈若嬋此刻像是已經從那看見秦大勇殺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抱著小黑，笑逐顏開的盤算著自己究竟會拿到什麼樣的賞賜。

江白看她這模樣，也是輕笑了幾聲。隨後再看上飛羽榜，眉宇間卻是慢慢的皺了起來。

他記得，在小湖邊上，自己和王安遭遇的時候，他身上赫然是也有著一塊青羽令的。只不過，今天這飛羽榜上，前十席位，卻不見他的名字，甚至於連人也沒來。

奇怪。

江白自嘲般的搖搖頭，這事情和自己並沒有什麼干係，只不過是一時想起而已。接著便甩開心中思慮，和沈若嬋一道走向靈獸司了。